马路对面,驾驶座上的左溢不解地问大双“先生这是怎么了,干嘛不追上去?”
她一副“这还需要解释”的表情“太太正在气头上,你想他上去挨打?
“哦,我还以为他习惯了被虐。”
大双无语问苍天,傅先生要真是这么喜欢被虐,那真该看医生了。
一回到前华府,季微凉就发现气氛不对劲,沈修和钱多宝都在。工作日他却穿着随意,双腿交叠地坐着,十分悠然地在打电话。钱叔的整副神情看起来俨然快要炸了似的,见到她,立刻唤“丫头,你没事吧?”
说着就想站起来过去看看她,胡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坐回沙发,同时低着头道歉“对不住了钱叔,奉命行事。”
他不服还要站起来,胡立只好再一次把他按回去,只好又道歉。她稀里糊涂的,没看明白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反了你了,人都到家了我起来看看都不行,这是要造反?”钱多宝不满地嚷嚷,“这一出门就出事,我都说了别出门,你们一个个都不听。尤其是你,臭小子,心怎么那么大,放着妹妹到处跑。”
沈修结束了通话,淡淡回应“您是长辈,没有长辈起身迎接晚辈的道理。要看不是你走过去看,是妹妹走过来给你看。”
微凉不明所以地走过来“怎么了?”
钱多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丫头,别难受,我都知道了。姓傅的那小子又难为你了吧,你别怕他。我都联系好了,一会就出去给你报仇去。”
“报什么仇?”她蹙眉,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修干干地咳嗽两下,解释道“你和侑林不是在医院碰头了吗?手下的人不明事理瞎说八道,钱叔受不了刺激想出去替你要说法。”
呃……她倒是佩服他了,每次都会避重就轻解释原因,挺会说话的。
钱多宝又开始念叨起来“还好意思说,亏你是做哥哥的。你那么大门面是撑假的吧,不出去给她撑场面还不许我出去!找人看着我,能耐大了你。”
边说边站起来,却再一次被胡立按了回去。一肚子不满只好朝他出气“你再按一次试试,连你都敢不把我放眼里了。”
胡立只认倒霉,忍气吞声,心想还不如在公司开会的好。“钱叔,我很尊敬您的,情况特殊,少爷是怕您闯祸。”
“我还能闯祸?我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见的人比吃的盐还多。”
“少爷说了,您什么时候冷静了不去找傅先生的麻烦,我就什么时候放手。”
沈修睨一眼这个跟着自己时间最长的手下,还懂得把源头引回他头上,看来也没那么傻。
果然,钱多宝的注意力又转回到了他身上。微凉却并未吭声,默默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钱叔一愣,立刻紧张地问道“丫头怎么了?生气了?我炖的燕窝她也不吃,叫她她也不理我,是嫌我啰嗦了吧。”
“没有,想多了,小微她比较慢热,比不上别人家的孩子从小撒娇惯了。她晓得你是好意,但感情这回事外人别插手,我们都别管。”沈修很是无奈,“这和换牙齿是一个道理,只能自己承受。她除非自己想通,谁劝都没用的。”
……
第二天上午,季微凉又去了医院。才推门进去,一只碗就砸了过来,差点丢到她身上。地上一片狼藉,炖的鸡汤撒了一地。
陈雨希接近癫狂,对着徐嫂恶语相向“我不吃!孩子呢,我要看孩子,我的孩子呢!我都流产了还要吃什么,我要看孩子,医生说了已经是个成型的男孩了!死要见尸,我要见孩子!”
“太太,您冷静一点,这些都是老爷买来给您补身子的。”
“他人呢?季文庆人呢?我都快死了还补什么身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连个人影都没有,又出去鬼混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