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笑笑,“我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话不必言之过早。”
“什么早不早的,一念之间而已。”他再度看看季微凉,转过头“我和傅大总裁说的,您尽管考虑考虑。沈若兰这么多年你都没找到,我提出的条件可是很诱人的。”
“不用考虑,我很清楚我要什么,”傅侑林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双手开始理牌。季微凉忽然从桌上拿过他的打火机,他看了她一眼。
“我帮你点,不要着急发牌,我也要来。”她开口。
“我是没意见,你们两位呢,肯不肯让我太太加入?”
“自始至终我应该是最重要的人才对,否则北月家费尽心思找我是为什么?既然如此你们的赌局也不该少了我,要不然怎么玩的下去?”
傅侑林含着烟并不着急抽,手上的扑克理好后只见一条纤白的手臂伸过来,伴随“啪嗒”一声,一簇青蓝色的火苗窜起在面前。他稍抬起头看她,偏了偏头,就着她的手点了烟。
火光映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每个角度都是她熟悉的。薄荷气息从第一次见到他就闻到了,到现在也没散去。眼睛瞥了下烟盒上的山茶花,眼眶泛酸,定是烟气太呛人了让她受不了才会这样失态。
他的脸距离她握打火机的手极近,确定点着了她就收了手。
桌上,北月漓又开口“既然二小姐坚持,玩也不是难事,玩就玩大点。我赢了不仅要地皮,要人,还有傅先生在海上的投资,我也得掺和进来。”
微凉怔了一下才想起来,傅侑林确实有投资海上的项目,包括大小码头。彼时还曾经在海边跟她展望美好未来,她后来才听说那个项目高达十五亿美金。
在他们眼里几个亿都不算钱,投来投去的跟玩游戏似的。
“就算买下整个滨城,也不会有人有意见,只要你有那个能耐。”他持烟的手取了筹码丢出去,扔到桌子中央。“如果我是你就不是掺和进来,而是直接吃了拉倒。说了玩大一点就爽快点,畏畏缩缩的不像做大事的。”
“呵呵,这样的话就不敢让傅先生坐庄了。”北月漓瞧了瞧房间里的人,“这屋子里都是你的人,要让我横着出去也不是没可能。”
“你的人这么没用,这么点小事都保护不了你。”傅侑林依然坐在庄位上,“实在不放心就让荷官发牌。
“就你事多,玩不起别来,”沈修不耐烦了,“我事情多着呢,没空消遣你。”
荷官知趣地走上前重新洗牌,开局每人两张,挺太平,没有谁一开始就爆牌。季微凉不由得盯着荷官的手,当着这么多行家的面出老千不易,但也不是不可能。就算是沈家的地盘,别人有备而来,凡事小心点好。
北月漓又要一张,加起来20点。他笑得有点意味深长“好牌面,我要是赢了,代价可不小。”
沈修也是20点不敢再要,季微凉看了下自己的牌没说话。傅侑林的点数是17,他也没说话,看着对方又加筹码“现在台面上有两千万,我再加一千万。看样子,你的手气不如我。”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把面前的筹码全部推倒了。对上他的视线“拼一把试试,就台面上这些,输赢听天命。没必要藏着掖着,全部拿出来。”
其他人也开始跟,一时间桌上摊满了花花绿绿的筹码,面值大小不等,起码有六七千万。微凉瞅了瞅这么大的局面,一般就算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这么豪赌,有多少身家都会被败光。
贵宾厅悬挂的高档琉璃灯,晃得人眼睛疼。她敛了敛眉睫,心里当然是希望北月漓输。他这个人自视甚高又咄咄逼人,实在惹人厌。但他说话模棱两可,有太多的秘密是她不知道的,所以他暂时不能死。而沈修与他之间嫌恶,一触即发。
没有谁喜欢在众目睽睽下被当做筹码换来换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