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你累的时候。”他轻笑,显得意味深长,“有红酒,给你放松放松。”
两个人走到餐厅,祁泽准备的居然还是烛光晚餐,冰桶里准备着红酒,一切准备就绪的样子,看的她更加紧张。
傅侑林用开瓶器打开软木塞,她抿了抿唇,看着他倒了两杯,不等他开口,端起来一饮而尽。
“……”
“这是红酒,不是矿泉水,”他轻笑,“你这么个喝法,一瓶怎么够。噢,不对,再多一点也不够,你喝不醉。我想灌醉你都行不通,难。”
“我都说了我不紧张,”微凉索性接过他手里的酒,举起瓶子就想干了,他赶紧夺过来,睨她一眼,“实在不行,等你准备好再说。”
“不行!”她当机立断,“夜长梦多,今天一定要完成!”
一瓶酒下肚,她一点醉意都没有,瞅了瞅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干巴巴地说“吃饭吧,都凉了。”
傅侑林洗完澡出来时,她已经洗好坐房间等他了。穿着浴袍露出两条雪白的长腿,美人鱼似的迷人。头发湿漉漉的,偶尔有一小滴水珠掉下来,落在她的腿上,在本就白皙透明的皮肤上开出晶莹的花。
他伸出手,她笑意盈盈走过去,被一把搂住,“在想什么?”
她摇摇头,淡淡一笑,眼前的一切如此不真实,分不清真假。他低头,贴上她的唇。
他的掌心很烫,将热度一点点传递给她,刚才餐桌上的酒好像此刻才发挥作用,将所有的迷离包围。熟悉的气息从未如此近距离包裹着她,以至于她被放下来的时候,有点恍惚,她都带着他的薄荷气息了。
“侑林……”
“我在,别怕,”他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以后就是傅先生和傅太太了。”
“这个称呼,听着不错,”她抬起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微微歪着脑袋,“傅四先生的老婆,名头够响亮的。”
“独此一家,别不稀罕,”傅侑林幽静地看她,嘴角不经意地微勾着,“老婆只有一个,毕竟要延续你上一世的爱,这一世继续。”
虽然是调侃,季微凉心间莫名一绞,抬眸凝他,爱,多么宝贵又陌生的字眼。穷其一生都得不到的,不就是爱。
她眼眶有点刺痛,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的手掌搂过她的脑袋,穿过她的黑发,在她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黑眸深深。
“你要是觉得不自在,把灯关了。”
“不是,我……”她推了推他,眉头紧蹙。
“怎么了?”他以为她紧张,谁知等了一会她樱唇发白,额角有冷汗在流。
“压疼你了,哪疼?”傅侑林脸色微变,几乎是第一时间把她抱起来。她摇摇头,示意他放她下来,弓着身体蜷缩成一团。
“亲戚来了,不是你压我。”她的声音虚的很,他秒懂,再度想抱起她,“去医院。”
“女人来这个很正常的,去了医院没用,我每次来都会这样,休息会就没事。”
“你确定?”他不放心。
“嗯,躺一会就好了,别烦我。”她嘟囔着缩的更厉害了。
难得听她这么不耐烦的说话,真实情绪流露。傅侑林稍愣了一会,转瞬却是笑开来,“好,不烦你。”
说完他盖好被子想离开,微凉却一把拉住他,可怜巴巴地瞅了瞅他“对不起。”
他勾唇,“干嘛说对不起。”
“因为不能侍寝了,害你白等,扫兴。”
他叹口气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他的心口,“傻瓜,女人永远都不需要靠这个争宠,对我来说,你最重要。”
她怔了怔,有点不敢相信,“你不失望吗?”
傅侑林失笑,“失望啊,总是临门一脚,内伤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