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么久,不但没死,反而毒性的麻痹感都消散了。
这眼瞅着还真就给人解了啊!
“那可不行!”太子冷声,“蒋尚典被害,你是重要证人,怎么能轻易死掉。”
老车夫僵硬一瞬,因着恐惧,头皮都炸开了。
推开了林轩久,挣扎着要投江寻死!
这会儿不死,等他被收了监,落到大理寺或者别处哪儿,才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子侍卫们,当即动了起来。
有了一次疏忽大意就罢了,可不能两次都让重要的证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自我了断。
只是还不等他们近身,就见被推倒的林轩久,亮出一根针,抬手戳在了老车夫的颈部。
老车夫眼睛瞪得滚圆,身子却软绵绵的倒下了。
别说再闹着寻死,就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这效果,比直接打晕,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么轻松制服一个大活人的,竟然只是一个娇俏小娘子,跟区区一根针呢。
所有人俱都看向了林轩久,表情古怪极了。
她坦然的迎着目光耸肩,“做什么这么看我,不是太子说不能让他死了的嘛。”
“呃,是。”太子如梦初醒,木着脸点头。
反差的冲击,看得多了,也都冲击习惯了。
上官鸣上前一步,目露精光。
“老夫是大理寺卿上官鸣,久仰丑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最不近人情的冷面铁判,竟然放低了身段,主动自报家门打招呼。
林轩久受宠若惊的立即回礼,回的是男子礼节。
“见过上官大人,臣妇才疏学浅,区区雕虫小技,献丑了。”
“丑医先生太过谦虚。”上官鸣瞧着她,像是瞧着一块肥肉般,热情的过分了。
“今日见识过丑医先生的绝技,方才知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丑医先生确实有济世救民之能!”
林轩久,“……上官大人过誉了。”
表面谦逊,内心慌得一笔。
上官鸣不是号称最铁面无私的判官吗?
不是说最不好打交道吗?
这个过分殷勤的劲儿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留意到自己了?
也不对啊,蒋尚典之死,确确实实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还是说上官鸣这个老狐狸,看出了她掺乎在其中,有浑水摸鱼的嫌疑?
因着之前协助了沈墨卿拘过蒋尚典,林轩久心虚极了。
对着上官鸣十分的怂,被多问了两句,都心惊胆颤的。
太子那头把老车夫拿下,捆了个结结实实,当场交送给大理寺的人,也来向林轩久道谢。
这趟确实多亏了林轩久救活了老车夫,制止他自尽,方才留下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两边又寒暄了好一会儿,太子急着要回宫去。
死了蒋尚典这么大的事,又摆明了跟他扯上关系,他得尽快回去布置,以应对接下来的风暴。
太子先行一步,林轩久正要也告辞离去,谁想上官鸣竟然话锋一转,突然询问起了她在此处的目的。
“丑医先生这般深夜还在外面,不知谢指挥使可否在这附近?老夫好去打个招呼。”
林轩久陡然警惕起来,暗忖来了!
她完全没迟疑的露出个苦笑来,“我家爷没同我一道儿出来。
我是来我祖父的铺子,拿些东西的。”
这附近有一处平昌王府的产业,就是林轩久之前落脚的那个小楼,离这里不远。
拿那个当说辞,就能解释她怎么会出现在此了。
上官鸣微愣,回忆了一下,不确定的问,“是那家玉石铺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