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自然是要慎重对待。”
“不过一起意外坠马,怎么就大案了?”谢老侯爷奇道。
夏提刑摸着长长的胡子,仰着头,高深的看了眼宋毓朗,吊足了人的胃口,才说道。
“那马七窍流血,舌头发乌,乃是中毒而死的。
那宋大人之死,可就不再是意外了。
而是他杀!”
夏提刑身后的男子接着说,“不才在下,还从琅王爷的衣衫里搜出这未处理掉的剧毒砒霜。”
他手里捧着一个小布包,神情颇为得意。
夏提刑恰到好处的接话,下了结论。
“琅王爷将宋大人约见于此,给他的马下了剧毒,令马匹受惊发狂。
随后宋大人骑马,便被甩下马来,被践踏致死。
这谋杀案证据俱全,下官也只是奉命办事的人,还请琅王爷不要为难在下,请跟我等走一趟。”
至元伯爵夫人恰到好处的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儿啊!”
宋毓朗脸色发白,微微摇头。
“不是我杀的。毒也不是我的。”
“难道这毒物凭空而来?
琅王爷你再如何坚持如此,下官依旧会依法行事,将证物证词一字不落地记下来。
到时候呈到御前,自然有圣上定论。”
林轩久忍不住走了出来,对着宋毓朗行了礼。
“王爷,可否让我看看宋衙内的尸骸?”
宋毓朗挑挑眉,偷眼去看谢老侯爷同谢东湘,见他们都没露出惊讶厌恶之色,愣愣的点头。
“好啊。”
至元伯爵夫人尖叫,“不行!我儿已经走了,怎么还能让人随便观看!
还是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将我儿身后的尊严置于何地。”
林轩久也不接茬,更不看她,自有谢东湘帮她开腔。
“原以为伯爵夫人是真心疼爱儿子,想不到竟然连他真正的死因都不在意。
那么你这般大哭大闹,同平昌王撒泼的目的就值得商榷了。”
伯爵夫人一愣,“我还能有什么目的!
别以为他位高权重,就能平白害了我儿一条命!
就是告到御前,我也一定要给我死去的孩儿讨回一个公道。”
谢东湘摊手,“只凭借一个仵作一面之词,就认定了凶手仇人,不觉得轻浮么?
大案都有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到了宋陆殷这里,却拒不让验尸。
照我看,你找平昌王麻烦是真。
为了儿子,才是次要吧。
不然怎么解释你根本不关心你儿子死亡真相。”
夏提刑脸沉了下来。
“谢参将话里有话,本官依法办事,此案更是证据确凿。
还是谢参将是在说我的仵作证词造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