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久心中起了稍许疑虑。
进了正屋,一眼瞧见了坐在上首的女子。
那女子雍容典雅,瞧着年岁在三十往上,眉眼生的极好,瞧着还有些面善。
只可惜她略向下垂着的嘴角,让她显得有些悲苦。
“丑医林轩久?”那女子问。
“是在下。”林轩久应道。
那女子点点头,伸出手臂,繁琐精美的衣袖下,露出了一段皓腕。
“我身子有些不爽利,麻烦丑医给我瞧瞧。”
林轩久大大方方的近了身,搭上了手腕,表情略有些发怔,偷眼瞧了这女子,又仔细诊了半晌。
她飞速的收回了手。
女子问,“我怎么了?但说无妨。”
林轩久垂着眼,恭敬的说,“夫人……呃,娘娘,您身子并无大碍。”
宋轶修皱眉,“无大碍?可我母妃她……”
那女子略略抬手,打断了宋轶修的话。
“丑医你先说你的诊断。”
女子也就是琅王宋轶修的母妃,如今的徐淑妃。
她脉象很古怪,若是医术不精,很容易诊成滑脉。
但,并不是。
林轩久道,“娘娘,您近来兴许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肠胃有些不好,时常会有呕吐感。
我给您开一张方子,吃三天就好了。”
徐淑妃点头,“那便麻烦丑医了。”
林轩久认真写了药方,叮嘱道,“娘娘这些日子注意饮食,勿要贪凉吃太多的水果冰碗。”
时下才初春,这天气还没回暖,还远不到吃冰碗的时候。
宋轶修徐淑妃母子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林轩久便知道他们听明白了,旁的也不多说,开了方子,起身告辞。
琅王府不同于秦国公府,轮不到她干涉旁的。
宋轶修送她出府,路上,宋轶修实在忍不住问,“我母妃她真的不是……”
林轩久知他要问什么,微微摇头。
“放心好了,我的医术还算信得过,我说不是,就真的不是。”
半晌又笑道,“你连你母亲都信不过吗?孩子又不是一个人就能有的。”
宋轶修闹了个大红脸,有点恼羞成怒。
“你注意言辞!”
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徐淑妃疑似有孕是个可怕的大事件,里头牵涉多着呢,也就林轩久平淡的跟什么似的。
林轩久摆摆手,“这不是都说不是嘛,放心好了,按着我的方子吃三天,就无碍了。”
“那就多谢丑医了。”
“不客气,是我应做的。”
林轩久其实想着,要不是欠着你的人情,是打死不爱掺和皇家的秘闻。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好不好。
瞧着宋轶修徐淑妃那警惕样儿,诊脉时候,还遣散了院子里的下人,就知道里头猫腻多着呢。
林轩久想起之前谢东湘说他下过帖子,便随口问了。
“听说你邀我去荷花宴,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轶修瞥她一眼,“你怎么的就知道我是邀请你了?”
林轩久啧啧,“嗨,不是最好了,我还怕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宋轶修噎的一滞,“你还是不是姑娘家了,这么口无遮拦的。”
“抱歉啊琅王大人,草民出身乡野,不懂规矩,您见谅则个。”
林轩久一脸无所谓,就怕宋轶修把她当女的。
口糙一点也没不好,反正谢东湘又不嫌弃。
“可我听说你在父皇面前,礼仪周到,父皇还夸你气度不凡。”宋轶修有点不爽的说。
“那不是对着圣上嘛。哪天你坐到那个位置上,我也一样……”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