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书院,思过堂。
四人乖乖向大师兄交代了他们的所作所为,末了自然拼命解释道:“但我等绝对没有欺师灭祖之心啊!”
“是啊,大师兄,我们只是想为师门立功!”李三才鼻涕都下来了。“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歹毒,想要胁迫师祖,我们一听说就赶紧想要来禀报,结果还没来得及,就被带来了……”
“哼。”王武阳高深莫测的哼一声道:“你们要是敢欺师灭祖,今天就不是来思过堂,而是去海洋研究所了。”
四人齐齐打个哆嗦,他们在师门久了,早听说集团有三大恐怖传说。
一是海警教导总队,据说童主任留下的精神注入棒,专治各种不服和便秘。
二是台湾基隆市卫生局公厕管理处的徐处长,落到他手里,要么倒一辈子夜香、要么掏一辈子大粪。
三就是传说中的‘海洋研究所’,其实那是特科审讯股所在。传说进到里面的人往往外表完好无损,却无不精神崩溃,再没有能恢复正常的。
其实还有一个更可怕的‘非洲警告’,但所有被发配非洲的人便自此杳无音信,是个连传说都没有的可怕之地……
~~
“大师兄……”四人闻言齐齐松了口气,赶紧忙泪水涟涟的巴望着王武阳。“我们只是想为师门立功,好争取早日也跻身‘阳春白雪’之列。”
“哼。”王武阳神色稍霁道:“想成为嫡传弟子无可厚非,但师父早已经为你们指明了路。要么在科学研究上有突破,要么治理一方有建树,抑或加入集团独当一面。放着这么多正道不走,为什么要走歪门邪路?!”
“师兄明鉴,我们急于提升师兄弟的地位,实在是担心大家日后被边缘化啊。”顾宪成流泪道:“师父这些年对朝堂之事愈发漠不关心,精力都用在栽培集团干部上!我们若是还不警醒,尽快让师父意识到我们的作用,未来定会有被取而代之靠边站的危险啊!”
“一派胡言!”王武阳勃然作色道:“师父什么时候没替师兄弟们考虑过?当官的可以随时去当干部,当干部却没法来当官!你要是认为会被边缘化,就赶紧致仕去集团啊!”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且不说顾宪成和赵南星好容易掌握到这么大的权力,怎么可能放弃了仕途,到另一个体系中重新开始呢?
单说读书人中了进士以后,那股咬牙苦读的劲儿就泄了。满脑子都是要好好歇歇,享受人生了,很难再有从头再来的动力了。
但他身为大师兄,必须在师弟们面前坚定维护师父的决定。话,只能这么说。
果然,便见李三才一脸痛心道:“重新上学,从头再来,我们是不怕的。但大部分师兄弟都是而立之年才中进士,当了几年官就过了四十岁,已经不能再转干了。这样的师兄弟太多了,他们可怎么办啊?!”
“有意见可以像这样直接提嘛,师父自然会给你们答复。”王武阳也放缓语气道:“像你们这样拉帮结派,乱搞小团伙,是绝对不允许的!”
“是,师兄。”四人低头齐声道:“我等甘愿受罚!”
果然如所料,大师兄是同情他们的。
“怎么罚你们,还得师父决定。”王武阳淡淡道:“我已经替你们向赵师伯请了假,这几天就在这里好好反省,等候师父发落吧。”
“是,大师兄。”四人忙点头不迭,顾宪成又一脸着紧道:“不过大师兄,一定要阻止李植那帮人发动啊!不然师祖的处境就艰难了!”
“呵呵,算你们还有点良心。”王武阳哂笑一声道:“但你们也太笑看大明的首辅,和师父的父亲了,区区一本来历不明的手稿,一个牵强附会的案子,就算师父不在京城,能难得倒他老人家?”
“是我们太小瞧师祖了。”四人又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