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中执事堂存有历年人事,使君的名字也在其中,正好卑职多年前曾经见过使君英姿,所以一见真容就记起来了!门中他人不识君容,有失礼之处,还望使君不要责怪。莫白使君,请随卑职到栖峰堂稍坐!”
路寅也是筑基初期修士,看样子跟那个赭衫青年地位相当,在这栖月派中任着什么掌事。
他言语诚恳,姿态谦卑,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莫白此番回来自有别的打算,也不跟这些卑微的低阶修士计较。
见路掌事前面引路,正欲跟上,却忽听一声暴喝。
被莫白用话堵回去的赭衫青年脸红一阵白一阵,一直默不作声。
此时见路寅要引着莫白进栖峰堂,而自己就这样被两人忽视,忍不住尖叫道:“路寅,你是吃豹子胆了,这等来路不明的人你也敢往栖峰堂中带。”
话音未落,路寅已经变了脸色,不等他出言喝止,莫白已经挥手一掌,一道凌厉的掌风如同巨浪袭卷。
赭衫青年脸色一白,脚下连退数步,手上长剑哐啷落地,插进脚边石板数寸,尤自嗡嗡有声。
周围的修士轰然散开,三个跟赭衫青年一起的筑基修士手上长剑亮起光芒,剑尖直指莫白三人,厉声喝道:“原来是门中叛修,还有脸回来。”
此言一出,场上顿时大乱,十几柄长剑纷纷出鞘,一眼望去,雪亮一片。
跟着路寅出来的十余人有人也抽出长剑来,却是对着赭衫青年等人,喝骂道:“路掌事已经说了,莫白使君是出门替门派办事,你们敢不听掌事吩咐,胡乱生事。”
旁观的十几个炼气修士,也分成两波,各自为阵,也有一些不知所措,只能远远呆立在一边。
再加上正陆续涌来的其他灵植夫、以及剑修,栖峰顶上人越聚越多,也越来越热闹,两个赭衫掌事带的人都纷纷动起手来……
眼前剑光闪闪,被围在中间的苏紫无语,看他们动手的熟练程度,这几十年没少操练。
看来有几个使君带得好头,这栖峰顶真的成比武之地了。
莫白面如寒霜,他没有动,身边的周长平已经拔出长剑,一股威压顿时笼罩全场。
周长平修为是筑基中期,比这场中绝大多数修士都高,但栖月峰的人也有筑基后期修士,才会如此将苏紫三人不放在眼中。
见周长平动了剑,一个双手抱臂,一直沉默在旁的修士走上前来,对莫白拱手道:“道友还请管好自己的人,这里都是金丹修士的门人,无论道友是何缘由来我峰上,要想欺人,哼!三思。”
此话虽然听着客气,实则咄咄逼人,金丹?
栖月峰有金丹修士!
难怪这些筑基初期修士就敢对莫白无礼,原来是仗着有人撑腰。
“哦!是古长老?鹿冷溪?还是玄晶子结丹?”莫白冷眼看着眼前的筑基后期修士。
那人被莫白身上的气势所迫,也运起灵压相抗衡,两股灵力猛的撞到一起。
强大的灵压如同风暴般横扫整个峰顶,周围还在缠斗的修士被重重弹飞出去,横七竖八摆了一地。
一些修为低的已经口吐鲜血,倒卧不起。
与莫白过招的修士也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境之差,又岂是靠人多能撑起的。
“好,好!道友修为高深,在下自认不如。”那修士一抹嘴边血线。
正躲在人后窥视这边的赭衫青年急奔过来,搀住他的手臂,厉声喝道:“你居然伤了梨真人身边的侍者,你……走着瞧!”
说完,带着一群人呼啦啦下了峰顶,行为匆匆,好似在逃跑一般,竟然对莫白三人不再搭理。
这又是玩的哪一出?不是应该拼命一搏,为门派出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