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扎合干跟他的几名亲信。
这段时间,都是他们配制好浸泡皮草用的硝水,再由那些部众们处理干净皮草,把上面的血肉都刮得干干净净,然后放进去浸泡。
皮草都泡好了,接下来就是做牛肉干、腌制羊肉,甚至熬羊油、牛油等。
两千人忙起来,倒也很快。
萧靖承依旧追踪贺兰部和塔尔浑。
八月十号,萧靖承回到了营地,因为他抓到了塔尔浑,也俘虏了塔尔浑的部众。
这些部众都是从前属于鬼戎的,而后被塔尔浑带走了三万人。但是他们一离开,就四分五裂,塔尔浑身边只有七千人。
薛湄找到了萧靖承。
她把统计的单子给了他,然后又道“小郡王的大管事,运送了几十万现钱到营地,现在就等着和军中兑换呢。”
萧靖承看到了单子,沉默片刻“都是你弄的?累不累?”
“扎合干部落的两千人帮忙,没多少活儿。”薛湄道。
萧靖承又看了眼单子。
见他似有沉思,薛湄解释“这是我给的定价——一张皮草二两银子;五十斤风干牛羊肉一两银子;五十斤羊油、牛油一两银子。
我知道,现在京城一张完整的皮草,需要上百两银子。但是,咱们有十几万张涌入市场,必然会造成皮草降价。
想要不降价,就需要分销到中原各地。而这个分销的费用,咱们不能说小郡王他赚了多少,毕竟他原本架设的网络是花了钱的,这是他应得的……”
萧靖承淡淡笑了笑。
他道“我不是嫌弃定价!以前匈奴人跟咱们做买卖,一头羊换一口袋大麦米。一口袋麦米十斤左右,也就是五十文。
在白崖镇,一只羊如果不是自己吃,非要拿出来交易,只值五十文。俘获了那么多,让士卒们去拿,他们都不要。
但是你一转手,皮草、肉、油全部分开,一头羊至少三两银子卖掉了。不仅仅士卒们赚了,明钰也赚了。”
薛湄笑了起来。
“既然你夸奖我,那我就跟你提个要求硝制皮草、熬油、风干腌肉,是同罗部两千人多帮忙做的。
既然不杀他们,就应该收编他们,同时要给他们报酬。正是因为他们的劳动,这才让一只羊如此值钱,这个不能忽略。”薛湄说。
萧靖承听了,点点头。
抓到了塔尔浑之后,萧靖承也不那么急切去抓贺兰部的小将军了,可能是觉得他成不了气候。
八月中旬了,再过二十天,荒原上就要下雪,冬天快来了。
后面越来越冷,会把人活活冻死。荒原上无遮无拦,帐篷根本挡不住风,士卒们的损失会比战损更大。
贺兰部恐怕也熬不过冬天。
如果接下来二十天追捕不到他们,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等他们熬过了冬天,再动手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