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一名散修,而且平时都是听柳供奉的,因此虽然两位供奉没斗过法,但实力是公认以柳供奉为首。
而就在这一刻,看着一招直接被秒杀的柳供奉,一众修仙者突然有种什么东西轰然崩塌的错觉。
假的吧?
言承收回手中长剑,他也倒没有真正下死手,只是以剑气震碎了黑袍供奉的长剑。
而且只用了三成左右的实力,凭那黑袍供奉化灵境中期的修为,应该不至于受重伤吧?
言承瞥了一眼一旁呆若木鸡的白袍供奉,淡淡开口问道“还要拦我么?”
白袍供奉愣了愣,然后迅速摇头“前辈请便。”
言承点了点头,看向刚刚黑袍供奉飞出的方向,冷冷开口“我没下死手,不过你还是告诉他,以后别倚老卖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是,是…”白袍供奉一连说了三个“是”,想了想又开口道“还请前辈手下留情,若是对凡人出手,背负罪名事小,沾染因果事大…”
不过没等他话说完,言承已经一跺脚直接把屋顶震了个窟窿,然后落了下去。
白袍供奉摇了摇头,显然是有些伤脑筋。
这会儿太极殿里,燕平斜穿着黄袍坐在宝座之上,身边一左一右是两名宦官,而太极殿正中,是四个人垂首站立。
甚至于连每次上朝周围布置的侍卫都被遣散去了,殿内只留了四个人,言家父子三人,还有一个言承倒也有印象,正是另一名太尉柳千机,也是娘娘腔柳严的爹。
言承心念一动,跟随自己一起落下,险些砸到自家老爷子头顶的琉璃瓦碎片纷纷往一旁落去。
太极殿中七双眼睛更是直接被吓住了,直愣愣看着言承从天而降,这是什么情况?
人在屋内站,祸从天上来?
言承静静落在老爷子身上,静静地看向燕平斜“好久不见,燕平斜…”
燕平斜身子震了一震,不过好歹也是皇室子弟,倒是沉稳,马上又恢复正常“阿承,别来无恙。”
言承转头看了看老爷子,又看了一眼两位兄长,确定三人没有受伤什么的,才稍稍平复了些心情。
老爷子的身子骨看上去瘦削了些,只是两鬓的白发比起一个月以前自己离开的时候,看上去更多了一些。
言承再转向燕平斜,语气冰冷“这就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燕平斜一时被噎住了,只是讪讪地笑,也没作答。
言承心头又是一股怒火生起,这无疑是燕平斜心虚的表现。
而燕平斜哪里来的底气动言府?
且不说自己掌握了燕平斜的把柄在手,单说大哥和三哥还在仙门修行,这燕平斜又怎么敢的?
若不是自己这次回来的及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言承虽然一向不给自己这个老爹面子,但血浓于水的父子之情尚在,他就不会允许这个父亲被别人伤害。
言承身形一晃,瞬间来到燕平斜身旁,那两名宦官也是被直接吓了一跳,还没等燕平斜反应过来,冰凉的剑刃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你莫不是当我不敢对凡人出手?”
言承的声音很冷,犹如九幽恶鬼,仅仅是这么一句话,听的两名宦官都是直接腿一软跌倒在地。
更有一个年轻一些的宦官下体直接流出了腥臭的液体,仅仅是一句话,就直接把他吓尿了,言承这分神境修为的实力可见一斑。
燕平斜却大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沉稳,沉声道“阿承你误会了…”
言承手上微微用力,一道浅浅的血痕在燕平斜光洁的脖颈上划出,他的声音很冷“你把我当三岁小儿不成?”
他是个心思缜密的,燕平斜的话能信一半就不错了,而这种时候说误会,言承不信。
燕平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