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脚露在外面,一会儿就咬了十几个包。
那滋味儿!让你恨不得把脚剁了去!
后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用泥把脚糊上。
这样就能睡个安稳觉!”呼格吉日勒脱掉雨衣,大大的抽了一口酒。
“知道你家穷,这回好了。
只要活着回去,这辈子你再也不会受穷了。
而且,只要你儿子不败家,估计他也不会再受穷了。
你小时候过的日子,你儿子再也不用经历一次。
前提是,你他娘得活着回去。”
巴图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在背囊里面翻找。
不大一会儿,翻找出一袋子花生。
“肩膀还疼?”
“上次受伤上了骨头,一到阴天下雨的就涨乎乎的疼。
他娘的,反正也睡不着觉,喝点儿。
喝多了就能睡着了!”
巴图又从背囊里面,拿出一瓶老龙口出来。
“行了!喝两口解解乏没事儿,喝多了,德军摸上来你都不知道。
别看你是上校营长,因为喝酒误事打了败仗,一样毙了你。”
“妈的枪毙就枪毙,这鬼地方什么都能缺,可就是不缺死人。
生死场里面滚过了几个来回,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
现在也想开了,要死要活屌朝上,横竖他娘的一般长。
活着老子就干,死了就算了。
来,整一口!”
用牙啃开了老龙口的盖子,找出两个搪瓷缸子,不由分说就给呼格吉日勒倒了一缸子。
两人喝酒,也没那么多话,搪瓷缸子一碰就开始喝。
扒开花生塞进嘴里面嚼,壳子扔在炉子里面当劈柴烧。
如果平日里,俩人即便是再好酒,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喝。
可今天有些例外,天上落下来瓢泼大雨。
德军和明军其实都有默契,下雨天大家都待在战壕里面,没人愿意冒着雨打仗。
一缸子酒很快下去一半儿,巴图的脸红得像只煮熟的大虾。
“轰!”一声爆炸声响,俩人微醺的眼睛立刻就瞪圆了。
“哒哒哒哒……!
轰!”
激烈的枪声和手榴弹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g34的声音。
“操他妈的……!”俩人放下搪瓷缸子,连雨衣都没来得及穿,拎着阿卡步枪就冲了出去。
天上的照明弹打的像是烟花一样,地面上的子弹曳光弹横飞。
“连长,您看……!”一个班长指着远处,示意呼格吉日勒。
呼格吉日勒看了一眼!
“我操!”顺着班长的指示,呼格吉日勒看到了一片……盾牌。
真的是盾牌!
一群身强力壮的德军士兵,手里举着厚钢板制成的盾牌,在大雨中奋勇前进。
一串串子弹打在钢制盾牌上面,撞出一连串儿的火花。
可射击过后,那些盾牌仍旧在缓慢的前进。
最近的,已经距离明军只有三四十米。
明军不得已,拼命的扔手榴弹,阻止这些人靠近。
“这帮人怕不是有啥大病吧!”呼格吉日额下巴差点儿没掉到地上。
“连长,子弹打不穿啊!”班长急得跳脚。
不但子弹打不穿,就连手榴弹爆炸,也很难伤到盾牌后面的人。
“这帮狗杂碎,还真能鼓捣,弄出这么个东西出来。”呼格吉日勒说着就往后跑。
泥泞中,呼格吉日勒摔了个狗抢屎。
不顾满身的泥水,迅速爬了起来。
跑到步兵战车边上,不顾满身的泥水钻进了步兵战车。
“咚咚咚咚咚……!”一踩踏板,二十五毫米速射炮射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