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巴”“嘎巴”的开始嚼。
眼瞅着温体仁手持王杖执走近了登州城,城里也没打枪放炮,而是放下一个筐,直接把温体仁给拎了上去。
等了一个晚上没结果,早上特地用望远镜看了看登州城头。没有温体仁的脑袋,李枭有些失望。
这种老于世故嘴皮子利索,脑子比嘴皮子还伶俐的人。只要见面第一时间没有被干掉,那就基本上宣告被人忽悠了。
果然,还没吃中午饭。温体仁就回来了,不知道这一天时间他到底经历了啥。反正回来的时候红光满面的!
“李府尊,老夫幸不辱命,把人给你请回来了。孔有德,这就是李府尊李大人。你有话,只管和他说。”温体仁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标志性的微笑,很亲切!
李枭有些心惊,不是因为他能说动孔有德。而是温体仁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得意。这人的城府得深到什么程度,难怪说大奸大恶之辈,无不是大智大慧之人。
“你是孔有德?”李枭看着眼前站着一个猥琐汉子问道。
“俺就是孔有德,今天来了,就没打算出去。这一百多斤全凭李大人处置,只是希望能够放了我的这些弟兄。一切罪责,拿我孔有德的人头去顶就好。”孔有德梗着脖子,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恶心模样。
“哦,孔有德。很够意思嘛!你身边这个是……!”李枭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孔有德,然后眼光落在他身边的一个瘦高侍卫身上。
“这是来给我收尸的侍卫,巡抚大人不至于连一个下人也要牵连吧。”孔有德很有气势的说了一句。
“很有气概啊!连收尸的人都找好了,的确是条汉子。耿二!”李枭说着说着,忽然喊了一句耿二。
“干哈!”身边的侍卫张嘴答了一句,脸色立刻就变了。手摸向腰间,不过他的腰刀刚刚已经被门口的侍卫给收走了。这一摸,摸了一个空。
“耿仲明,你以为我是那头猪?”李枭不屑的指着温体仁。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耿仲明恶狠狠的盯着李枭,敖沧海大马金刀的坐在李枭身边。不是说笑,他的手上,真的拎了一柄大砍刀。
“哎!找人顶包,也不是光有义气就行的。你和孔有德都是辽东盖平人,辽东被鞑子占了,这才渡海跑到山东来。
这位讲义气的好汉,一嘴的山东话。我听着都费劲,你跟我说他是盖平人。拜托,算起来我也算是盖平人。咱们是老乡,你一张嘴一股大碴子味儿,乡音我还能听不出来?
想用糊弄他那套糊弄我,你起码得比我聪明才行吧。”
李枭说的话,耿仲明都懂。唯一不明白的,啥玩意儿是大碴子?大碴子味儿是啥味儿?
温体仁在旁边气得快翻白眼儿了。
“你胆子很大啊!居然敢来我的帅帐,如今被拿了活的,怎么说?”李枭笑得像是捉到了耗子的猫。
“哼!既然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耿仲明咬着牙瞪着眼睛,衣服抗争到底的模样。只是颤抖的腿肚子,暴露了他心虚的本质。
“呦!硬汉啊!要杀要剐?我说耿仲明,您这犯的是死罪。杀头估计是难了,朝廷对你这样的人一向是剐上一千刀,以儆效尤!
说穿了,杀了你这只鸡,给那些不安分的猴子看看。造反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这剐我也听过很多种,有一种是这样的。在闹市把你扒得光溜溜的,用渔网裹住你的身体。你的肉就会被勒得鼓出来,然后用刀片这么一片……!
火锅你吃过吧,羊肉片你见过吧。没吃过一会儿我请你吃,非常过瘾的一种吃法。
你的肉就会被这么一片一片的刮下来,有没有人吃就不清楚了。不过这么干你的脏腑不会受损,所以啊!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