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猩红血液洒在殿前,百里朔惊呼一声,须臾之后整个内殿,鸦雀无声。
谁都没预料到竟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本想着为顾昀洗刷冤屈,可到了内殿身为最重要人证的陈巧竟突然反咬一口,当众自尽!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蒋正风和君沉岚一众人等神色错愕,隐有焦虑的时候,唯有端木炎,他的眼底微不可觉的闪过了一丝得意。
他缓缓开口了,吩咐左右道“还不将那个乱臣贼子,拿下!”
随着他一声呵斥,便有人将坐在锦离身边的顾昀押走,锦离心中焦急,想要说话,却被顾昀按了下来,他自己起身走道内殿中。
端木炎深深的看了顾昀一眼,道“顾大人,想不到你躲了几十年,竟自投罗网。以为攀附上了公仪谌这个靠山,便可高枕无忧了吗?”
顾昀却毫不在乎一笑,道“大司徒何至于如此呢。您招安我不成,何必设下这么大的局,来陷害我呢。”
端木炎冷笑,不屑道“你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可不值得我废这么大的功夫。”
说着,他如阴鸷的目光看向公仪谌,冷笑道“帝师大人,事已至此你还不向圣上请罪吗?”
他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圈套,隐忍这么久,当然不是为了区区一个顾昀,最终的目标,是公仪谌!
“你以为几十年前的案子,便随意可以伪造几个证物,找一个证人伪造口供,便可以说是冤假错案吗,真是可笑至极!”
“就连圣上,您虽年少,但不该为佞臣蛊惑三言两语竟敢质疑先祖亲审之案,乃是不忠不孝,老臣身为先帝所托的辅政老臣,当要为圣上清君侧!”
端木炎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却是句句直戳要害,治公仪谌于死地。
锦离此时心中惊骇异常,又急又惧,但却无比清醒,盘算之间从端木炎主动提及顾昀案子开始,知道今日是落了端木炎的圈套了。
以死为局的圈套,将公仪谌困在其中。
如今陈巧已死,不仅是将之前的证言完全推翻了,而且公仪谌、蒋正风等,竟都面临着伪造证据、逼供、欺君罔上等罪名!一时间,锦离心急如焚,唯一的证人陈巧已死死无对证,这该如何是好?
此时听端木炎如此说,锦离当下也坐不住了,站起来道“大司徒何至于如此激动,这事纵使帝师有不查之过,可你也不能无中生有在他的身上扣下如此大的罪名!”
少女的声音清脆,在寂静的内殿分外的醒耳,众人诧异的看着此事站起来的锦离,端木炎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悦,须臾,阴冷的笑道“倒是忘记了,楚五小姐可是那罪人的弟子,应当一同论罪!”
端木炎眼底滑过一丝阴冷,像是毒蛇一般盯着她,锦离有些害怕,但依旧镇定着声音,高声道“这事本是大司徒故意夸大其词,纵使你身为三朝老臣,也不该如此颠倒黑白。”
“当年先帝在位时,常怀怜悯之心,曾对百官言曰无论身份贵贱,有错必惩,有冤必查。圣上也是尊先帝遗志,怀怜悯之心,老臣伸冤迫切,又何至于竟如大司徒所言成了不忠不孝之人呢?”
锦离掷地有声,倒让底下的人侧目相看。此时楚永文坐在角落里,心底暗自庆幸还好方才与这个惹祸精划清界限了,不然整个楚家早晚要被她赔进去!
端木炎语噎,竟被一个小丫头当众堵的说不出话来。
当下冷笑连连,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倒不愧是公仪谌的人,你别以为,区区一个不查之过,就能为公仪谌开脱……”
话音未曾落下呢,便见一旁的蒋正风开口了,道“此事与帝师无关。一切罪过,下官与大理寺愿一应承当!”
说着与大理寺一众人等齐齐的向百里朔请罪。
今日他们显而易见的是中了端木炎的圈套,端木炎来者不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