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的影响还不小,由于是直系亲属,大房和三房当家的都留了案底,在审核十分严格的年代,三代以内别想参军,连为人民服务的机会都没有了。
当政审失败的儿子打电话回乡,刘家大嫂感觉天都塌了,哭得嗷嗷的,都快把房顶给掀起来了。
可她就是哭得抽搐也回天乏术,他男人,小叔子的牢是坐定了,案底会跟随两个家庭一辈子!
村邻看到老刘家散的散,坐牢的坐牢,都连声叹息,现在想起来哭了,之前干啥去了,互坑的还是亲兄弟呢!
于是,每到饭点,家里的顶梁柱就拿老刘家说事,什么挣钱心要正,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能干,还有兄弟姐妹之间一定要和睦,否则跟老刘家的下场一样。
三安屯的苏翠珊听说短短半个月,老刘家剩下两房也都栽了,起初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联想妹妹之前的梦后一拍大腿。
铁定是爸妈在天保佑,惩罚了那一家子。
她跟凌国江说,后者觉得很对,两口子连夜蒸了馍馍赶紧上后山一趟。
月台,苏玉春接到了从鹏城回来的凌小秋。
半个月里,凌小秋在气候宜人的鹏城小住,由于心思都在罗倩和江勇交的技术上,腾不出时间胡思乱想,半个月竟没有失眠过,脸色逐见红润。
苏玉春带凌小秋去看老刘家。
看到两座废墟,凌小秋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这时,刘家大嫂从唯一没烧着的小屋里出来,看到她们两后顿了顿,低头走了。
三房已经搬去跟出嫁的闺女一块住,大房不肯走,她一直想找出丈夫藏在家里的一万块钱,与此同时也怀疑过是不是苏玉春搞的鬼。
在瞅见人大摇大摆的在村里逛的时候,刘家大嫂曾经找过苏玉春算账。
对于她的猜测,苏玉春只是嗤笑一声,“我住公婆家,帮他们打扫,好让两人过年回家住得舒舒服服的,犯法吗?
做人要讲证据,诬陷也是罪,你男人已经进去了,你是不是也想进去陪他?”
说话的时候,苏玉春做了沉思状。
老刘家大嫂不懂法律,但却知道苏玉春很懂法,吓得一激灵。
她给自家男人送物资的时候瞥了一眼,监狱密不透风,吃喝拉撒都在几平方米的地,还得强制劳动,她要进去不用半个月就得疯。
随后,她又想拿凌小秋说事。
老苏家最介意的就是凌小秋,不过这回她不要钱。
苏玉春懂法,男人也在首都当领导,要是能让她孩子往后都不受案底的影响,她就不把事说出去。
苏玉春还算和煦的态度在刘家大嫂拿凌小秋的事做威胁后逐渐冷却凝固,她从坤包里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声控录音机,把里头的磁带翻了个面当场播放,里头是大房夫妻两收了钱时的保证。
“敢往外蹦一个字,准备还一万块。”
刘家大嫂心想,就是把她挫骨扬灰也凑不到一万块,然而下一句就听苏玉春语调悠扬
“父债子偿,你还不了,我跟你子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