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到了晚上,一只野猪都没找到。
眼看就要过年了,本来留着过年的的肥猪发了猪瘟死了,生产队发的肉票,哪怕再加上年末杀猪发的肉都撑不了几顿,再找不到野猪,这个年会过得很拮据。
此时已经天黑,孙佰江建议先离开,深夜的大山是很危险的。
两人忽然都听见了枪声。
猎枪打猎并不稀奇,可是很快又听见了一声低吼。
苏玉春身体一颤,没吃过猪肉还是看过猪跑的,那声音分明就是老虎啊。
难怪,正经打猎的多是早上进山,哪怕像她这种半吊子,最迟夜里也会出山,只在夜里打猎的,多半就是偷偷狩猎野生动物。
孙佰江带着苏玉春悄悄的循着声音潜去,果然又遇到了车上的那些人。
那伙人不抓寻常见到的棒鸡,鸟雀,狍子,搬着大铁笼。
苏玉春知道一些有钱人专爱花高价吃野生动物。一声低吼,她诧异的看着铁笼子里的成年东北虎。
淡黄色的皮毛,背部和体侧具有多条横列黑色窄条纹,前额上的数条黑色横纹极似“王”字,是条非常健康的东北虎。
哪怕是在动物园见过,再次遇见野生的东北虎还是让苏玉春很吃惊。
她犹然记得,到后世东北虎已经濒临灭绝。
东北虎背部中了麻醉针,嘴巴被特制的嘴笼套住,正恹恹的挣扎。
那一伙人走急吼吼,不用苏玉春说,孙佰江已经窜了出去。
虽然知道偷猎是禁止不了的,但今天这伙人遇到了他们两个,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如果只是打几只兔子,野鸡野猪什么都算了,可这些人居然敢对老虎下手,东北虎多珍贵的物种,被这伙人带走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一伙人看见肌肉结实发达,气息强大的孙佰江就知不是好惹的人,有人拿出弩箭对准孙佰江。
见弩箭上还有麻醉针,苏玉春有些担心。
那五个人虽然只对着孙佰江一个,而且人人都有武器,但表情十分紧张,他们就怕是公安的探子,反正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都不是正常目的。
“想死啊!连老虎都敢偷!”
孙佰江怒吼,大拳头紧握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朝某人脸上抡过去。
“关你屁事,再多管闲事喂你吃枪子。”
这伙人的眼里透着狠,在这样的深山里,哪怕是一个人稀里糊涂的没了,尸体也很难找到,很快就会被出来觅食准备冬眠的熊瞎子吃掉。
孙佰江察觉到危险,用身躯挡住了苏玉春。
苏玉春从这伙人忌惮孙佰江时就一直观察他们的表情,她走出孙佰江的身后。
“你们胆子很大啊,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还敢这么嚣张。,连老虎都敢偷,不怕吃枪支吗?”
“,,,,,,”
“真是为你们不值啊,都快过年了,家里人要是知道你们被关进局里,这年过得肯定不是滋味,而且还要被别人嘲笑。”
“”
“为了这么一点钱就铤而走险,可是幕后大老板坐在家里风不吹雨不淋,被我们抓了,以后家里小孩做人都抬不起头,何必呢。”
那一伙人一方面犹豫苏玉春的话,另一方面又惧怕孙佰江的身份。
一声警笛忽然响起,几人心里防线彻底崩溃,慌不择路的四下散去。
苏玉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玩具笑了笑,“给外甥女买的,正好派上用场。”
两人去查看老虎的伤势。
东北虎似是知道面前两人是恩人,又因为麻醉的缘故并没有攻击。
两人放了东北虎,又怕那伙人去而复返回来捉麻效没过的老虎,商量着再呆一会。
要不是东北虎中了麻药,再加上戴上了笼嘴,否则苏玉春又十个胆子都不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