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她直奔二姐苏宝花家里,两夫妻已经回来了,正打算出门做产检。
苏宝花从邻居那拿到了苏玉春带来的菜。
“这两条鲤鱼真大,得要票吧。”
“不要票,熟人给的。”
苏玉春撒了个小谎,之前买的鱼在宝湖里养了一段时间后体积明显增大,而且肉质紧实鲜美,味道很好。
她不敢拿多,一来没办法解释出处,二来鱼不容易保鲜,离了宝湖很快就死,还是现吃的好。
苏宝花让丈夫在家做饭,让苏玉春陪着去孕检。
孕检没有其他五花八门的机器,苏玉春很纠结的看着医生用一个长听筒的听诊器,一段触在苏宝花的地皮上,另一端贴在耳朵上,右手握着中间的柄,在圆滚滚的肚皮上左按一下,右按一下。
“医生,这能行?”
苏玉春不知是这年代还没有b超还是本地没有,总有些担心借助听诊器看不好。
苏宝花会错意,也嚷嚷
“就是,你小点劲,这么大力,万一戳到孩子眼睛怎么办?!”
“少见多怪,我做医生这么多年,就没见孕检被听诊器戳瞎眼睛的,赶紧的躺好。”
医生嗓门比两姐妹还大,放下听诊器又开始按着苏宝花肚皮。
“医生,请问孕检都是检查什么?”
苏玉春看一点仪器都不用就靠双手和听诊器,一颗心提得高高的,顶着被骂的风险问。
医生一边按一边说
“看胎心和胎位行了,起来。”
苏宝花还在提裤腰带,医生把病历本朝床上一丢,双手插着兜出了门,两姐妹慢慢走回家。
“二姐,生了孩子你打算继续工作还是在家带娃?”
“之前老中医把脉说是儿子,家婆说生下来她带,还伺候我月子。”
“要是女儿呢?”
虽然有老中医把脉判定男女的说法,可现在又没有b超,不到最后一个谁知道男婴女婴。
苏宝花语气轻松,“女儿也好,就再继续生,家里也不缺我那份工资。”
苏玉春道“我也不阻止你的决定,可是女人在家带孩子久了会和社会脱节,到时候再想回归社会很困难的,而且你有经济基础就不用和男人拿钱,说一句不好听的,哪怕以后感情出了问题,你带着孩子也不至于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苏翠姗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家带孩子,没有经济收入,所以哪怕被打被欺负也只能忍着。
她上辈子也看过很多相关的新闻,很多女人放弃好工作好前途在家全职带孩子。
女人的辛苦男人根本就不领情,还被嫌弃只在家做家务带孩子,隔三差五的伸手要钱。
虽然宋天明和二姐现在关系很好,但一旦二姐做了全职妈妈,家里生活重心肯定会发生变化,柴米油盐都需要伸手朝宋天明拿钱。
久而久之,就怕宋天明有‘你靠我养’的优越感,苏宝花为了拿生活费而日渐委屈自己。
别的不说,光是有个强势爱管闲事的家婆,恐怕以后连买菜钱都得申请。
如今两夫妻的工资都被当会计的家婆管,更别说以后没工资。
所以苏玉春觉得宋家长辈说的‘家里不缺这点钱’的说法听听就好。
二姐是个好女人,她希望二姐不好成为宋家传宗接代的工具,能有自己的工作和社交,朋友。
这些话今天终于有机会说了。
苏宝花叹气,“村儿,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家婆还有几年才退休,孩子总要人看的。”
两姐妹心里都清楚,那小老太控制欲强,就希望全家人都听她的指挥,以后她辞职,苏宝花就得辞职。
“要不送到乡下去?照顾乐乐,也能顺带多照顾一个。”
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