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技术今天和队长去公社办手续,回来一看,相好没了,咋整”
“活该!施技术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不止黄寡妇一个村里指不定跟多少妇女来往。”
“难怪,之前还看她烫头,最近见着也都是满面春风,原来是有男人的滋润。”
“闭嘴!”
苏玉春怒骂这几个叽叽喳喳的婆娘,刚下井的小年轻气喘吁吁的上来换气。
“不行,她抱着石头跳的,太深我下不去。”
“我来”
苏玉春急吼吼的走出人群,拉着绳子要往腰上系。
苏翠姗冲出来抱住妹妹,心急火燎的低吼
“来什么来,你要出啥事不是剐我的命么!”
村干部也不同意“苏玉春你不行,女人力气小拉不动。”
二黑窜出来自告奋勇要下井,他瘦小又灵活,村干部让他找到人后就用绳子绑住腰,村民拉他们上来。
已经听不见水井内的声音,苏玉春两姐妹眼眶含泪着急等待。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人群外围的人一直在问
“咋回事啊?”
“黄寡妇和施技术员搞破鞋被抓包。”
“不是吧,谁说的?”
“李婶咯”
“呸呸呸,我也是听我家丫蛋说的。”
“”
这时,水井内传来二黑闷闷的声音。
“找到了!”
村里男人合伙把黄秋雁拉到井外,老人一看黄秋雁的样子就摇头走开。
婆娘们都收了嘴,目露同情,人死了一切烟消云散,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有人脱了外衣罩在黄秋雁身上。
苏玉春推开众人,跪坐着给黄秋雁做人工呼吸。
人群里散发着抽气声,苏玉春是不是疯了,这是在干啥呢。
又看她解开黄秋雁的上衣,有婆娘看不过去要上前阻止,死者为大,苏玉春脱人衣服,这是大不敬。
苏翠姗把要接近苏玉春的人推开,张开双手护着,她也不知道妹妹是在干啥,眼巴巴的看着。
村里老人指着苏玉春骂,婆娘们也指指点点。
苏玉春听不见黄秋雁的心跳,做了心脏复苏也不行,直到力气用竭知是真的救不回来,泪水簌簌的往下掉。。
黄秋雁的婆婆带着小孩赶到。
小孩看见阿妈直挺挺的躺着,呼唤了几声后就开始嚎哭,挣扎着不让其他人抱,一声又一声的‘阿妈’喊得人心痛。
因为黄秋雁是和男人有染才跳井自杀,她婆婆不愿让人进家门,苏玉春两姐妹自愿腾出一间屋子暂时放尸体。
刘语安和刘月雯暂时寄放到对门赵婶下。
下午施阳和陈为民回村后就听见了这大事,连忙到了苏玉春家。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传的,总之大家都知道,当时黄秋雁负责杂铡草,谁也没当她的面说,只不过背地里嘀咕了几句。
她应该是听见了,忽然就跑,我们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谁知道她抱石头跳井这事谁也不想的嘛,谁知道她脸皮这么薄,说几句就”
现场和黄秋雁一起干活的婆娘说道,其他人纷纷附和。
陈为民皱眉瞥了施阳一眼,后者霍的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苏玉春面前,目光死死的瞪着她,浓浓的恨意和愤怒。
“不是我。”苏玉春无畏的回望恨意满满的施阳。
施阳没有说话。嘴唇抿成直线,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掌握成拳,身体微微发颤。
“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怎么回事,春儿你也知道这事?”
没人回应陈为民,苏玉春看着施阳的眼睛。
“我没说。”
施阳忽的冲出院子,转眼间就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