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枭的眸光微闪,涣散的瞳孔慢慢有了焦虑。
他偏头望向洛殇,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撕声道“这条胳膊是我欠你的,如今还给你,你为什么不要?洛儿,你真的想跟我彻底撇清关系么?”
洛殇冷冷一笑,反问道“你以为一条胳膊能还了欠我的债么?南枭,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别那么天真。”
南枭的视线下移,落在了包着绷带的右手上,苍白的唇角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容。
“即使还不了欠你的债,让你动恻隐之心也是好的,证明你对我并不像表面看的那般无情,只要你对我还抱有希望,我就能鼓起勇气走余生的路。”
洛殇猛地甩开了他,许是用力过猛,牵扯到了他的伤口,疼得他轻轻颤抖了起来,额头上更是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渍。
她下意识朝他胳膊看去,白色的绷带已经被鲜血给染透了,应该是牵扯到了伤口。
“老实待着,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处理伤口,还有,你给我听清楚了,别动不动就用断臂来威胁我,儿子的仇没有报之前,你做再多都没用。”
南枭似是笑了。
她的意思是说等孩子的仇报完之后就会考虑原谅他么?
比起去死,他还是希望他们能活着。nqiu.
来世太过虚无缥缈,他不敢奢求,能把握住今生,就已经很不错了。
等报了孩子的仇之后,他就退出暗龙,陪着她去环游世界,过平静安宁的生活。
这一世还很漫长,他总能抚平她心中的创伤,让她重新接受他的。
当然,即使她无法接受他也没关系,他可以默默的守着她,直到生命的尽头。
…
盛景公寓。
门铃在响,江酒起身去了玄关处。
打开房门,见林倾站在外面,意料之中的结果。
“你来得倒是挺快的,她前脚刚到,你后脚就追了过来,说吧,你想做什么?宛宛打算在我这儿住几天,你如果是来接她的,那就免了吧。”
林倾身上还有水雾,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寒意。
外面的雨太大了,他身上都沾染了湿气。
“我是她丈夫,过来接她回林家是应该的,住你这儿反而名不正言不顺,最主要的是不方便,毕竟你家里还住着一个陆先生。”
“……”
江酒一噎,一句‘丈夫’让她哑口无言。
对啊,这男人是时宛的丈夫,他来接自己的妻子,她有什么立场去阻拦?
再者,他说得不错,陆夜白还在公寓里住着,时宛在这儿过夜多少有些不方便。
“酒酒,你不必为难,我跟他走。”
身后传来时宛的声音,江酒下意识回头看去,“我不为难,这段时间让陆夜白搬回陆家公馆住,你就在公寓,没事的。”
时宛笑着摇头,“那我的罪孽可就大了,你如今怀着孕,陆总巴不得二十四小时守着你呢,我怎么能让你们分开?”
“宛宛……”
“酒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如今我快要做母亲了,不是都说女人为母则刚么,未来的路还很长,总得我自己去走不是?你帮不了我的,所以放手让我去承担我该承担的吧。”
江酒无奈一叹,“行吧,照顾好自己,胎儿如果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必须的,你可是名医无名,有你给我安胎,我可以高枕无忧。”
“……”
…
晚上。
陆夜白回到公寓。
江酒将陆婷婷跟着小哥去了希腊的事儿告诉他了。
“抱歉,我没能看好你妹妹,让她跟着小哥跑了,要不你派人将她绑回来吧,毕竟小哥是去处理道上的事,枪林弹雨恐……”
不等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