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选择,林轩久更愿意窝在京城的医馆里。
每天配置药材、研究药方。
闲暇之余,再教导徒弟,跟谢东湘腻歪一番,生活岂不惬意?
何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一路动辄奔波,在生死边缘徘徊。
如今更是板起了黑脸,又是威胁、又是吓唬,就为了能够得到拓跋朔这个是敌非友的助力。
林轩久言尽于此,给大王子留下了独自思考的时间,便给高家表兄打了个眼神,带着明花明十还有萍柳先行离开。?
高家的表兄了没有什么好叮嘱的,别看这位表兄,外表继承了高家人的人高马大,像是个没头脑的莽夫。
实际上他也是粗中有细,又在京城待惯了的,什么人精事情没见过。
林轩久压根无需再多同他说些什么,让他自己来就绝对没问题。
当高家表兄高子越说要去转转,林轩久也让他去了。
而林轩久捎带着剩下的三个下人,回了自己的屋里去。
她已经决定要带着萍柳,那就得要加紧做好上岗前的培训。
萍柳毕竟只是她在外出时,有那么几分机缘际会遇到的,是真真正正地草根出身平民。
她天资足够好,脾气也足够对林轩久的胃口。
但同时她的缺点也非常的明显,不仅大字不识,眼界与心胸也被局限于生长环境里。
林轩久此行准备去大同,身边的人不能太差劲。
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此行算是去避难的。
因着之前有了林轩久的话打底,明花跟明十已经知道了她的决心。
萍柳有句话说的对了。
林轩久才是真正的主子,她要做什么,有什么样的决定,没有必要给他们这些下人汇报。
像是之前明花跟明十非常不赞成林轩久的决定,确实是失去了下人该有的本分。
林轩久不介意明花跟明十的逾越,可是在被萍柳这么明晃晃地提醒了之后,却也不能再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合了门,明花她先是为之前的言语,向林轩久请罪。
林轩久失笑,“明花,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
我若责怪你当场就说了,既然我不再提,那我必然就是不介意的。”
她看了一眼萍柳像是斗赢来的公鸡,高高扬起的下巴,还有明显不忿的明十。
耐心的多花了一点口舌为明花解释,“明花,我此行是去大同。
瞧着听了像是危机四伏,实际上的情况并不会有多么危险。
你要想啊,如果真的有危险,东湘又怎么会允许我去了?”
明花张了张嘴,心里想的是:依着公子对林轩久的钟爱,怕不是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也是会允许的。
所以谢东湘的这个举例,并没有让明花从心里得到认可。
林轩久又换了个方式解释给她听,“你和明十是谢家培养出来的府兵。
不说别的,单就你们俩人的功夫,便会暴露你们的出身了。
我在大同,不会卷入什么样必须要动手保命的危险境地中,只是想安生的保胎把孩子生下来而已。
所以不仅你们两个,没办法跟着我去。
有谢东湘亲手培养的府兵,我也都不能带。”
毕竟谢东湘身份在那里,他是真正的守将,跟大同交战,也是第一线上的将领,大同那边怕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林轩久算计着拓跋朔把自己在大同安置好了,就算暴露,最多也就是一个私藏大邺女眷的罪名。
可若是谢东湘的府兵在她身边,那林轩久的罪名可就大了。
大同那边设计拿个大帽子一扣,林轩久可就真的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带在身边的府兵人再多,难道还能跟大同一整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