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柏竺意味深长的念着,“景曜,你可是我的亲传弟子”
心蓦地一沉,元景曜低头抱拳,“师父,景曜给您丢脸了。”
柏竺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眼中斟酌片刻,才虚扶他一把,“罢了,胜负并不重要。”
元景曜神色一滞,柏竺的话让他有些惊讶。
“元宗师确实有办法,竟能将奚玉他们几个化腐朽为神奇,我也是自愧弗如。”柏竺感叹着,“元景焱和元景泽能在试灵大会上崭露头角,倒不足为奇了。”
“她是元家人,怎么没照拂你?”柏竺心生疑惑。
元景曜沉寂,好一会才平淡的回答,“她常年在外修炼,我与她并不亲厚。”
“哦?在外修炼?”柏竺若有所思的颔首,“那她定是得了什么机缘造化。”
元景曜垂首,他不敢轻易将老祖宗的身份说出,对于元昭昭,他是畏惧的。
“景曜不知。”
柏竺的眼神变得深邃清冷。
元景曜感觉到他的注视,心里莫名发慌。
“回去吧。”柏竺温润的声音传来。
元景曜这才松了一口气。
柏竺看着元景曜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连身后来了人都不知道。
“柏竺。”芝兰远远就看到柏竺和元景曜在前方。
看他似乎在训导元景曜,她才止步静候。
“芝兰。”柏竺眼眸倏地亮起,“你怎么来了?”
这里是他平时教授元景曜的地方,芝兰以前不会来,说是怕打扰他。
“我担心你。”芝兰言语关切。
柏竺顿时眉开眼笑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走近芝兰,低下头盯着她漂亮的眸子,“莫不是芝兰想我了?”
芝兰声音娇软道,“我真是担心你,你又说哪般?”
柏竺失笑,伸手牵住她的柔夷,将她带到一处石凳上坐下,用袖子轻柔的擦去她额头的细汗,“便是担心我,也不用这么着急。”
“再说,景曜又没有输,即便是输了又如何?胜负乃是仙门比试的常事。”柏竺将她的手握在掌中,柔柔的摩挲着,“他都能接受,我又有何接受不了的?”
“你啊。”他另一手曲起,对着她秀丽的鼻头刮过,“咸吃萝卜淡操心。”
芝兰皱了皱鼻头,嫣然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事事不落人后,要强得紧。”
柏竺手上一顿,很快又恢复按捏,“知我者莫若芝兰。”
“我只是好奇,元宗师如此年轻,竟有办法让奚玉他们脱胎换骨。”他不经意的说着。
“这有什么?她本事大着呢。”芝兰熟稔的说完才发现不妥,瞳仁一转,“你忘记她是怎么对夜轩的?”
柏竺怎么会不记得呢,“芝兰和她很熟稔?”
“那怎么可能?”芝兰讪讪的摆手,“我怎么能跟她熟稔呢?”
她可是老祖宗
柏竺看着她明眸善睐,温和笑意却不达眼底。
芝兰毫无察觉,软软的将头倚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浓郁的乌沉香,鼻头有些不习惯的抽了抽。
她时不时的抬眸看柏竺,含情脉脉的面带羞赧,感受着人界独有的无限幸福。
柏竺心绪复杂,强撑着笑意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