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艳光,眼见人走过来,薄裙随着莲步荡,手中湖笔一顿,落下一滴圆墨公文上散开。
“穿得这样,不裹不行。”淳月神情仍端,回话亦平实,老夫老妻的熟稔,与周身风姿全然不符。
犹是这般,最为勾人。纪平一把揽过她腰将人往身前带,“没见你穿过这件。”
以相府对长公主之盛情,纪平对爱妻之宠溺,顾淳月的寝裙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四季不重样。说起来这件还是淳风送的,有一年做生辰礼,不好当着人拿出来,一脸神秘将淳月拉至偏厅,
“长姐你老说我不懂事,这回合,哼哼,叫你见识见识我的懂事。今晚就要穿啊!姐夫会感谢我的。”
那夜她将裙子提溜出来,方知这妹妹有多“懂事”,无语至极,立时担心起这丫头尚未出阁已这样懂,容易出事,想了一整晚下次入宫要盘问她的话,根本就没穿。
以顾淳月作派,也不好意思穿。
直至今日。
“确实没穿过,方才翻到了便试试。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