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可还记得,当初是做什么事的时候,顺便给娘娘把东西带回来的吗?”
晏季不由蹙起眉,他自认记忆力很好,但是,其中一两件事,或许他尚能记得起,但要说全部,他的确说不出来。
而陈管家也似乎并不需要得到他的回答,只是颇有深意的笑了笑道“因为重要的不是你原本办的事,而是你不管办什么事,心里都记挂的那个人,那才会说顺便一说。”
晏季的瞳孔骤然一聚。
脑中仿佛有一道从未有过的清明,将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的眼睛倏地一亮,迅速将那几包药粉抓回手中。
陈管家笑得一脸欣慰,不过,却很快低下头,又恢复往常那看起来有些稀里糊涂的样子道“哎呦,这个时辰,晚饭估计要好了,老奴先去安排了。”
说完,便转身匆匆而去,只留下晏季一个人在厅内。
有些事,终究还需要自己去参悟。
晏季手中拿着那几包药粉,想着方才自己对云妙音的态度,以及她负气而走的样子,不禁捏了捏眉心。
哎,他这次似乎是对她有些过分呐。
该怎么哄一哄呢?
对于这种事,他从来没有过任何经验。
而如今,陈管家又已然离去,他不禁将视线放在了柴蒙身上。
因为他忽然想起,柴蒙曾经将青鸟气的不轻,而就二人目前的相处来看,应该还挺亲近的。
虽然这小子傻了点儿,但到底有点经验。
想到此晏季忽然叫道“柴蒙。你过来。”
柴蒙赶紧现身“王爷,有什么吩咐?”
晏季轻咳一声“本王问你,惹姑娘生气后,有什么办法可以和她缓解关系?”
“啊?”柴蒙呆萌地微张开嘴。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问他?
他总共接触过青鸟一个姑娘,还经常被她骂。
不过,青鸟?
这么一想,他也忽然想到那一次的情景。
那日他将青鸟推开之后,也得空赶紧去道歉,结果……就被青鸟打了出来。
后来,终是在他死皮赖脸的坚持不懈之下,才让青鸟原谅了自己。
这个过程过于惨痛,他完全不想提。
而且他也不认为,他家王爷会做到这一步,所以,这件事对他应该也没什么参考性。
不过后来他有请教过岳淮,岳淮告诉他,不要在女人气头上再去惹她,要让女人的心情平静一下再说。
虽然他没有亲自尝试,但岳淮在这方面一向比较敏锐,按理说应该有用。
所以,他思考了一番后,终是道“没什么好办法,就先等她气消一点,再去找她,可能会好一些。”
“真的?”晏季蹙眉。
柴蒙挠了挠头“属下……属下也不确定,应该吧。”
晏季摆了摆手“行了,你下去吧。”
柴蒙赶紧一溜烟跑开。
回答这种问题,实在是要了他的小命。
屋内,晏季看了看窗外,犹自思索着。
听起来,柴蒙的话好像有些道理。
现在的云妙音正在气头上,他要是过去肯定讨不到好处。
而且,如今天色已晚。
他若是要前去,势必要直闯闺房。
如果是平常,他倒也不在意。
可今天他刚把云妙音惹了,万一因为这事儿,再让她不开心,岂不是火上浇油?
想到此,他终是摇摇头作罢。
不过,手中却是紧紧地握住那几包药粉,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的笑,走回书房。
只可惜,这所谓的“好像有些道理”只能总结为一句话那就是,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不懂。
因为真实情况是,回到府中的云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