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随后便是浑身一激灵,惊慌般的去检查着南宫冽的情况,呼吸平稳……身上的伤口正在依照一个飞快的度愈合。
林绘锦这才松了口气。
连日赶路,在路上本就没能好好休息,有恩又困也就罢了,还一来就给南宫冽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现在的林绘锦只觉得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浑身汗渍渍的,她想要找些吃的,更想要……找个地方洗澡。
先行替南宫冽打了一些水,喂下去特效药之后,林绘锦吃了一些营帐内的糕点充饥,便自己出了营帐,向着四周的士兵询问着附近有没有河流的地方。
战地的情况比不得在京城,可以养尊处优,衣来张口饭来张手,林绘锦也不是吃不得苦的。
幸好这是没有被污染的古代,就算是自己到河中洗澡也不用担心污染。
顺着士兵指引的方向,林绘锦选了个隐蔽的地方便下水洗澡去了,河水清澈,现下是白日,倒有些温温热热的,让林绘锦身上的不适感觉消失了,舒服了很多。
然而,就在林绘锦出了营帐之后,宴大夫和云辞等人便是在再度进了营帐之内观察着南宫冽的情况。
按理说,按照昨夜南宫冽的病情,他就已经该是咽了气的了,可是一夜相安无事,这些人并没有听到林绘锦的哭喊声,难道是……南宫冽还没死?
宴大夫一进来,便看见了南宫冽身上被包扎整齐的伤口,先是目光大惊。
因为南宫冽的心口上有一处箭头还未取出来,若是贸然将伤口包扎,是会导致箭头下移,直接插入心口处的“这……这是谁干的!”
还嫌弃南宫冽死的不够快吗竟然!
可是宴大夫怒骂的话还未说出口,便生生的被自己给堵了回去,他伸手搭上了南宫冽的脉搏,竟然……
竟然脉象平缓?隐隐恢复?
已经不是昨夜那般微弱的快要消失了?
箭头没了?
谁取出来的?
为什么昨夜那么安静,半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现在的宴大夫满脑子都是震惊和疑问,究竟是谁有那样鬼斧神工般的医术,能让临死的南宫冽气死回生?
难道是林绘锦吗?
可是不应该啊!
就算是林绘锦医治的,那也总该是听到一些动静吧!怎么这么安静?
宴大夫现在整个人都是懵逼凌乱的,甚至一度是以为他自己产生幻觉了。
“这……”
“怎么了?”
云辞看着这样变幻复杂的宴大夫,也跟着疑惑的开口“生什么事情了?”
“可是三皇子的伤势好转了?!”
在千和云辞同样错愕的眼神下,宴大夫诚实的点着头“不只是伤势好转了,竟然连体内的那个心口旁边的箭头也不见了,应该是离开身体了!”
千和云辞相互对视一眼,皆是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这两个人平日里可一向是沉稳的有名,喜行不怒于色的,只因为……南宫冽的这件事情的确是诡异和震撼。
别的伤势好转也就罢了,总归是可以安慰自己是因为南宫冽身体特殊,这才痊愈的迅的,可是那棘手的箭头,总不会凭空蒸了吧!
要是真的凭空蒸了,那真的是见鬼了!
“林绘锦呢?”
云辞眉心紧拧,薄薄的唇角缓缓轻启。
千拱手回答“应该是朝着盐湖的方向过去了,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来的时候路上相见的士兵说的。
这个林绘锦,一直都让人很是好奇。
云辞拧眉,目光幽幽的凝着南宫冽“既然伤势好转了,可能是上天的意思吧!”
可能是连老天都觉得南宫冽命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