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阳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搜了个遍,这些人的动作很快捷,动作又细,必定是常干的老手。一会儿的工夫,除了带着尿味的裤子外,居然真的没有搜出任何其它他们想找的东西。
猎物袋里的东西,也一一被倒了出来,除了打猎工具外,还有一条小珠链子,那是小漓给他的十六岁成人礼物。
除了一根原属于他们的捆兽索外,仍然没有找到他们想要找的那件东西。
白正阳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将他的捆兽索收了回去,心疼得直抽抽。这可是他的东西,入了他的袋,居然被人夺回去?换作平时,白正阳早爆起了。
奈何现在自己是只小蚂蚁,怎么爆得动?这里随便一个,一个手指头都能碾死他。
“这个小家伙,居然敢偷我们的捆兽索?”
其中一个军汉因伤亡了众多队友,心里有些悲怒,这会儿居然有人敢顺手牵他们的装备?
要不是看在白正阳还是个半大孩子的份上,早一拳擂翻他了。
“这位军爷,这怎么能说是偷呢?”白正阳不乐意了。
“不是偷是什么?”军汉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这个嘴硬的家伙。
白正阳一轱辘爬了起来,也懒得理那粗恶的军汉,理真气壮地对着那长刀猛男问道“如果这东西在你身上,我从你身上摸来的,那叫偷。我想请问一下,这东西,我到底是从哪位身上摸来的?”
从军汉面面相觑,刚刚一场大战,谁有空来看这么一个小细节?何况,凭这么个尿裤子的小家伙,怎么可能敢从他们身上摸装备?
长刀猛男一愣之下,差点被他气呛到,哪里想得到,这个小家伙,居然和他们玩起这个来。
“那你说,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就到了你的袋子里了?”
白正阳一边把自己的弓和箭还有绳子一样样捡回猎物袋中,一边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现场。
“是这么回事,当时,我在土坑里一直等着,等野兔和野鸡之类的猎物,谁知道一等一个多时辰都不见。最后倒是把你们和大怪兽给等来了。”
“然后你们和那只大怪兽,打得乱成一锅粥,那怪兽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九成九是个凶残好杀的精怪,看你们一个个被打得屁滚尿流的,我急呀。”
边上的几个军汉听到屁滚尿流这句,脸上的表情登时不太好看了。
长刀猛男嘴角也有一点轻微的抽动。
白正阳很敏锐的捕捉到这个表情,这帮军货,看来很要面子啊。
“所以,我当时,也吓得屁滚尿流了!”
很好地替自己尿裤子这件丑事找到强大的理由了!
众军汉倒不以为意,一个十多岁的半大小子,头一回见这么惨烈杀戮,不尿裤子才怪!
“再后来呢?”
“再后来?就一直看着各位军爷浴血奋战那怪兽,前仆后继,舍生忘死地,看得我眼都转不过来了,手脚发软,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这么说明自己没有爬出土坑这个细节,特别合理。
“接着说!”军汉们听到这个半大小子的表扬,不再说屁滚尿流的事,口气和表情明显缓和了下来。
“然后你说巧不巧?我见到血雨满天,正紧张到不行,又尿了一把在裤子里时,突然一团黑影砸落在我脑上,我差点没晕过去,还以为是刀枪器具之类的,被这一砸之下,自己怕不是要归位?但一忽儿的工夫,又觉得不怎么疼,于是伸手一抓,原来是条绳子,也没多想,就先放在袋子里存起来了。”
“诸位好汉军爷,这个,这个不能叫偷吧?”白正阳小心翼翼地问道。
也不怪他紧张,听曲老头说在军营里,偷盗这种事情,一旦抓到,会被实行鞭刑的。
说到这里,居然有一小半的军汉脸上再无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