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看来,云王才是这场帝王争端之中隐藏的最深的那个人。”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从长逍他们家的情况就能看出来一些,生在帝王家的人,有哪个人能够真正做到置身事外?”
“又有哪个人能够真正做到对帝王之位毫无野心?只是一个个掩饰的比较好罢了。”
“嗯……这话也不能说的太全了,据我观察,长逍似乎真的没有身在帝王家的野心,也许真的和他的身世有关。”
“他这些年来一直在死亡的边缘之上打转,所以对他来说,死亡是家常便饭,哪还有空闲去想什么帝王将相的争端?”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性格里大多都隐藏着那种什么都不太在乎,唯独在乎亲情的性格。”
“我现在倒是有些觉得,也许长逍也挺适合做老板的心腹的。”
“不过,人这种生物是最善变的,如果从这种角度上来思考,我们无法猜测未来长逍做到南唐帝位之后,性格之中的那种率真与真性情会不会因此而发生改变。”
“包括我自己在内,我或许也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回到借剑山庄后,就会因此而改变一些性格……”
“我会不会因为未来执掌了借剑山庄,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而变得……”
秦衣眼神微微一眯,摇了摇头。
“阿秋,既然是预料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妄加猜测了。”
“你总是愿意将人朝着负面的方向去想,或者这样来看,能够更加现实,更加脚踏实地一些。”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有些事情不能全部拿现实的眼光来看。”
“我就更像是你口中的那什么……”
秋棋插口道。
“浪漫主义……”
秦衣认了。
“没错,就是浪漫主义,就是理想化,我现在心中唯一在想的事情就是,我们这些人,如果一起起事的话,一定能够不忘初心。”
“做我们真正想要做的,即便未来真正身居高位,即便未来彻底成功了,我们依然还是我们。”
“人是善变的没错,但不是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吗?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始终愿意相信,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你。”
“阿秋,你的心性有时像个孩子,有孩子一样的天真烂漫,也有孩子一样的单纯、聪颖、灵动,有时又像个杀伐果断的冷血杀手,足够冷厉,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舍弃什么。”
“所以你是能够做大事的人,我只希望一件事情,在你保持冷厉形象的同时,不要丢失了那一份属于孩子的天真、灵动。”
这些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秋棋的心里咯噔一声。
他记得从前的自己似乎不是这样的,不会下意识的就把人往坏的方向去想。
自己原本就是个颇具浪漫主义思考方式的人,那么,为什么自己的性格突然发生了一定的潜移默化的转变呢?
秋棋不知道。
他心中暗暗感觉到震惊,难道说,真正让自己的性格在无声无息之间发生转变的,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那个自幼经历了人间地狱一般的世界,那个杀伐果断、狠辣无比的十三太保?
难道说,原主人的性格居然在缓慢地改写着自己的性格?
突然知道这一点,让秋棋感到大吃一惊。
因为他从前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难道说,我一直活在原主人的影子里?
自始至终根本没有挣扎出来?
我一直都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不,不可能。
秋棋很确认自己虽然受了一定程度的误导,但是现在的这个自己仍然是具有独立思想的自己。
没有被蚕食。
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