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曲水侧方长亭内。
秋棋盯着纸页上的字看了半天,犹豫了一下,问向旁侧正奋笔疾书的一个书生。
“这位仁兄,请问这御歌行是什么词牌?”
那名书生翻了个白眼。
连鼎鼎大名的御歌行都没听过?
那你写的什么词?
来参加什么词关啊?
也不怕丢人!
好在这名书生脾气不错,停下笔,看了他一眼。
撇了撇嘴,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说。
“御歌行流传于百国时期,历史悠久,因词短和韵律要求极高而闻名于文坛。”
“挑中这个词牌,你便自认倒霉吧。”
“数百年来,极少有人写的出来,也几乎不可能写的圆满如人意。”
解释完,他继续低下头去奋笔疾书。
秋棋眉头一皱。
颜老头还挺会给自己找麻烦?
他又伸手扒拉了一下这位书生。
“仁兄,你跟我说这些没啥用啊,我想听的是格式!格式啊!”
“填词的字数要求以及平仄要求。”
“哎?你瞪我干啥?快讲讲快讲讲。”
书生满脸问号
这人怎么这么没皮没脸?
你是看不到长亭之内无人言语,落针可闻吗?
你是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场合吗?
这可是大文宴啊!
词关啊!
不说别的,初次见面,你这么自来熟算是怎么回事?
况且咱俩怎么也算是竞争对手啊!
你居然指望着竞争对手给你讲词牌格式?
他斜睨了秋棋一眼。
“这位兄台,你既然对词作一窍不通,何必来此自讨苦吃?”
“恕小生直言,即便真给兄台讲了格式,兄台也绝难写得出来。”
“小生不知兄台是如何混进的这大文宴,也不知兄台为何敢胆大包天的参加文宴三关。”
“但兄台如此行径,不懂词而装懂,不懂儒道而装懂,岂不是在丢圣人颜面?岂不是教我辈文人蒙羞?”
“想要出头、想要博得天子青眼是一回事,但腹中是否有才学又是另一回事了。”
“勿要好高骛远……”
秋棋被他说得耳朵嗡嗡的。
这酸秀才怎么一个个都磨磨唧唧的?
莫名奇妙的就要说教人!
“师父别念了别念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词牌格式,若是知道便告诉我,待文宴结束后我定有重谢。”
“若是不知道,你也没啥资格教训我。”
书生撇了撇嘴,叹道。
“我朝之浮躁之气,始于你这等狂妄之徒。”
“也罢,既然你非要自寻死路,小生也不拦着,纵使将这格式说与你听又能如何。”
书生心中暗道
等到你抓耳挠腮写不出来的时候,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文宴三关可不是这种人,轻轻松松就想鱼目混珠之所。
他三言两语将词牌格式说给了秋棋,秋棋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书生也停了笔,朝着秋棋稍稍一揖。
“小生已然完成词作,后会无期。”
说着,他不再理会秋棋,手捧宣纸,径直走出了长亭。
旁侧也有人写完了词作,听到秋棋这边的交谈,好奇的凑了过来。
这可是御歌行啊!
他们都好奇抽到这个词牌的大倒霉蛋,到底能怎么写。
还有人在旁边小声议论。
秦衣已经将脑子里背下来的词作,原封不动的默写了下来。
正捧着宣纸吹干墨迹。
看到秋棋身边围了一群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