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贺大郎想也不想地应道“以你的为人,绝不会为了军功置将士性命边关安危于不顾。”
贺祈淡淡道“你信我,父亲不信我。”
贺大郎“……”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父子两个不亲近,也不是一两日的事了。
贺大郎张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拍了拍贺祈的肩膀。
贺祈看着兄长,诚恳地说道“大哥,你来了我很是高兴。领兵上阵,还需亲兄弟。我在边军时日还短,身边最缺的就是可信可用之人。”
“过几个月,等四弟也来了。我们兄弟四人齐心合力,劲往一处使。还有什么事不可成?”
是啊!
贺大郎眼中闪出光芒,笑了起来“说的对!”
然后,便低声问起贺袀的情形来“二弟现在如何了?”
贺祈答道“二堂兄是斥候营的统领,麾下有五百斥候军。”
论人数,五百斥候军委实不算多。不过,斥候营负责探路巡视和警备,最危险也最要紧,当年贺袀所在的斥候营,死了一大半,活下来的没几个。不过,也最易立下军功。
贺袀凭借立下的战功,已是五品武将官职在身了。
贺祈和贺袀的陈年旧怨,早在十年前就已解开。兄弟两个谈不上怎么亲近,到了一起话也不多。
贺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份胸襟气度也着实令人钦佩。
贺大郎笑着说道“我也有数年没见过二弟了。”
贺祈随口道“你明日随我去军营,也见不到他。他亲自领着斥候营去了关外,每隔五日送一回信。约莫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反正都在军中,总有相聚的一日。”贺大郎笑问“对了,你打算让我先领什么差事?”
贺祈挑眉一笑“领差事暂且不急。你先去军中熟悉一段时日再说。”
……
隔日,天还没亮,贺大郎便随贺祈一同去了军营。
贺家一直执掌边军,边军被称之为贺家军也不为过。军营里的大小武将,多是平国公一手提拔任用起来的。有许多武将,原本就是贺家的家将亲兵出身。
也因此,军中权利交接颇为顺利,没什么波澜。
贺大郎以前曾在军营里待过半年,他性情温和,为人厚道。人缘比贺祈好得多,短短半个月,就和军中武将混成了一片。
贺祈忍不住笑着自嘲“我当日来军营,一个个见了我都想躲,要么就不敢吭声。大哥比我可强多了。”
贺大郎呵呵一笑“这怎么能比。你是军中主将,不怒自威,将士们对你心存敬畏,自然不敢亲近。我现在无官无职,便是领兵,也得从低等武将做起。他们不必怕我,和我自然就亲近了。”
兄弟两个正闲话,便有亲兵前来禀报。
斥候营统领贺袀领兵回来了!
贺大郎十分高兴,立刻起身道“我这就去见二弟!”
贺祈淡淡道“不必前去,我令人召他前来中军营帐。”
贺大郎“……”
所以说,真不能怪军中武将们见了贺祈发憷。就连他这个亲兄长,见了贺祈面色沉凝的模样都不敢多嘴。
片刻后,贺袀进了中军营帐。
贺袀戴着眼罩,蒙住了右眼。脸上的刀疤依旧狰狞。不过,他的脸上早已没了怨恨和戾气。取而代之的是沉稳锐利。
迈步稳健,目光一扫,一派军中武将风范。
贺袀先行军礼“末将贺袀,见过将军!”
贺祈也未客套,略一点头“二堂兄辛苦了,坐下说话便是。”
贺袀应声坐下,一抬头,就见贺大郎满面笑容地看过来“二弟,这么多年没见,你比以前可大不一样了。”
贺袀也是一笑“大哥觉得我哪儿不一样?”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