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梅移开视线,微微抬头,在对面的人的角度看着,就是故作坚强不让眸中眼泪溢出,轻声问他“蒲明达,你不觉得自己很荒谬吗?”
蒲明达剑眉一蹙,下意识反问“我荒谬?我怎么荒谬了?”
张若梅转眼瞥了蒲明达一眼,语气失落“自己爱了五年的未婚妻都不信任,却去相信那些不相干的人胡说八道。”
她说着顿了顿,又轻叹了声,继续说道“罢了,罢了,我今儿算是明白了,一个人若是不信你,你就算怎么解释都没用,因为信你的人,不用你解释他也会信你。”
蒲明达听罢,眉头越皱越紧,看着她从上一刻的恼羞成怒、竭斯底里,这一刻就冷静下来,向自己展示她心中的苦楚,顺带谴责自己的不是。
在这一刻,蒲明达也终于明白张若梅为何能骗自己五年了,因为张若梅的手段真的高,你一个不留神,思维就会撞进她的话术里面,下意识认为是自己的原因,其实真正错的是张若梅。
沉默片刻,蒲明达道“你这话说得不错,不过去信任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那就是愚蠢至极,我蠢了五年,往后余生可不能继续蠢下去。”
张若梅苦涩一笑,轻声问“你说我骗你,那五年来,我骗你什么了?五年来我从未向你索取过什么。”
“该索取的,你已经索取完了,或许还有,只是被我发现你的意图,来不及索取。”蒲明达说着,忽而冷笑一声,眸光骤冷,说出了心底那句话,“张若梅,当初你会半推半就接受的我心意,其实是因为我恰巧出现在你需要用人的时候吧?”
张若梅闻言,心中一颤,心虚地移开目光不看他,语气不悦地回一句“什么需要用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瞧着她心虚的模样,蒲明达心里升起了报复的快意,心中那股怨愤的情绪得到了舒缓,说话时语气也变得极为平静,用陈述的口吻说“你不喜欢钟修文,并不想嫁给钟修文,可你们的婚事是双方父母在你们小的时候就定下的,只要你们双方都没有过错,这婚约就不可能解除。而我恰巧出现,就成为帮你除掉钟修文的一颗棋子,我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帮你除掉障碍。”
张若梅听后,略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飞快垂下眼帘,木着一张脸不说话,这种情形说多错多。心中也在纳闷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蒲明达怎的一下子知道了自己的做法?
蒲明达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继续道“钟修文死了,你的一大障碍消除,下一个障碍就是我。当然,如果我不继续纠缠你,想娶你为妻,你就不会想要对我下手,我说得可对?”
被戳中心中计划,张若梅恼羞成怒,当即就板起脸质问他“蒲明达,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一个弱女子,如何对你一个大男人下手?你就不会动脑子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