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到这里,萧嬷嬷越发伤感起来,无比悲伤道,“想不到那之后,帝后真的就此离心,他们就这样做了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十几年。”
“那之后呢?虞灵还出现过吗?”
“没有,那之后的几年,先王一直都有派人去找过虞灵,但虞灵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音讯。先王很是伤情,更加恨太后,为了报复太后,他真的从未踏进容华殿一步,反而日日笙歌,纵情声色,宠幸了一个又一个女人。但它从未快乐过,至死,都还心心念念着虞灵。”
洛泱深吸了口气,像是经历了一遍娘亲的人生,感慨良多。
见她不说话,好似一副眉心紧锁的样子,萧嬷嬷连忙道,“奴婢已经将所知的一切全部说给你听了,能放过……放过奴婢吗?”
洛泱抿唇,这才松开揪着她衣襟的手,转而看向昏迷的太后。
她原以为,萧嬷嬷和太后形影不离,应该知道有关自己生父的事。
没有想到,听她讲述了以她视角看到的一切,竟然一无所知。
而娘亲到底为了躲避什么要留在大楚宫中?
太后那晚在留心殿又看到了什么?让当时的她变得那么反常,并且和娘亲反目?
而娘亲那晚又到底经历了什么?会发出那样凄厉的惨叫,让萧嬷嬷记忆犹新,而娘亲自己过后却跟没事人一样?
还有,先王到底对娘亲做了什么?让娘亲这么怨他。
娘亲又做了什么?觉得愧对太后呢?
这么多未解之谜,想来都觉得头痛。
而唯一能解开这些疑问的,估计只有太后一人了。
一念至此,她来到太后身侧,低垂着眉眼看太后。
太后的命虽然保住了,但两种剧痛毒在她体内相抗的过程中,对她的伤害很大。
她何时会醒?还真成了未知之数,想要知道刚才那些问题,恐怕难上加难。
而且如今的容景湛,已经容不下太后,之后事态会如何发展,没有人知道。
再加上,她留在楚宫的时间不多,若是错过了这次,恐怕想在查这件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行,无论如何?她都得想到办法,尽快救醒太后,让她说出她隐藏的那些秘密。
……
再说慕容晚情,自从被容景煜伤透心之后,疯了似的冲回寝殿,卧倒在软榻上,抱着枕头痛哭不已。
丝竹哽咽劝慰,“小姐,你别难过,你这样对腹中的孩子不好。”
“他要杀我,他要杀我!丝竹……你叫我如何不难过?”
慕容晚情无措的看着她,泪如雨下,双手更是无处安放,最终放在心口的位置。
“丝竹,你知道吗?我的心真的好痛,像被活活撕碎了一样。”
“小姐,奴婢知道你痛,可为了孩子,再痛你也得忍着啊!”丝竹也跟着哭了起来。
“忍,怎么忍?以前即使我做出多少任性的事,湛哥哥他都会包容我,可现在……他居然要我的命?他变了。”
说到这,慕容晚情眼里都是惊恐,“他变的好可怕,连自己的母亲和我都杀,他再也不是我以前认识的湛哥哥了。”
丝竹递给慕容晚情一方锦帕,柔声解释,“小姐,帝王之心从来都是深不可测的。不是皇上变了,而是你们一直以来,没有触到他的底线而已。”
丝竹状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勾起了慕容晚情的注意,她抽噎的呢喃。
“没有触到他的底线?你的意思是说,洛泱就是他的底线?”
丝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也许是皇上把底线藏的太深,你们一直没发现而已。”
“呵!”慕容晚情凄怆一笑,“终归是他爱的深,不愿放手罢了!可怜我还真的相信,他真的放下过去,放下洛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