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宗文被架出去了,如同死狗一样被架出去了。
看着姚宗文被架出去,渐渐消失在黑暗尽头的那个看不清楚的口子里,钱龙锡叹了一口气,同时自己的脑子也飞快地运转起来……
这陛下究竟想做什么?
就在这样沉思中,姚宗文已经被架到了锦衣卫的诏狱里面。
姚宗文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盆一盆的火堆在熊熊燃烧,里面放着烧得通红的烙铁。
姚宗文觉得那个烙铁的颜色和自己的血一样……
“哦?姚大人对于烙铁还有兴趣?若是真的有的话,那么本指挥使倒是可以满足一下姚大人的好奇心,毕竟我想姚大人可能没有尝过烙铁烙在肚皮上的这种滋味。
本指挥使以前在处置杨涟的时候用过这个,说实在的,那味道真的不好闻。”
姚宗文的脸几乎已经是扭曲得不成样子了,五官如同一团面,被自己揉在了一起。
“我告诉你许显纯,等你死了,等全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你的暴行之后,你,还有魏忠贤,还有你的那些走狗,都会被人写进书里面,写进戏曲里!
哈哈哈!到时候,那可就遗臭万年了!我告诉你,已经有人开始行动了!”
许显纯猛地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对着姚宗文说道:
“姚宗文,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么?
你错了,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当年光宗皇帝在位不到一个月就驾崩,可是因为任用某些人,结果就成了什么泰昌中兴!
当真是可笑得很!
才二十几天就成了泰昌中兴?你们要不要脸?你们还能不能再荒谬一些?
再说了,现在我就是锦衣卫的指挥使,说白了就是替陛下办事的,怎么?你可以对着我在这里犬吠,怎么不去陛下的面前犬吠?
无非是看在了我不敢动你,不敢去把你往死里弄!
没错确实是这个原因导致我不敢去动你,毕竟这是陛下的吩咐,陛下现在就是让我去自裁,我都无话可说。
但是,你算什么东西?无非就是陛下不让你死你就在这里犬吠,说实在的,就是我这种陛下的鹰眼都看不起你!
我们锦衣卫有时候会讨论一些朝廷上的人物,陛下也知道,但是不会阻止。在我们眼里,你们当中有些人真的是朝廷蛀虫!陛下恨不得你们赶紧死掉!
我们锦衣卫,最起码知道要临危一死报君恩!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所有人的地位、权力和荣耀,都是陛下给得!
怎么,你们混了朝廷这么久,还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荣耀、地位和权势?一个个在那里不知所谓!
你以为陛下会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以为陛下真的年少而不知事?
你错了!大错特错!当今陛下对你们看得很清楚,对于你们的那些德行也知道得很清楚!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死心塌地追随陛下?你以为我凭什么陛下让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去死,只求留下家里的子嗣和亲人?
你们就是太聪明!聪明很好,但是也需要用在什么地方!很可惜,你们用在了不应该用的地方!
我说了这么多,想必姚大人也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吧?
其余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我现在是真的希望姚大人能够坦白一些,你好我也好!
若是因为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导致什么惨状,诸如什么腰斩之后连着写七个‘惨’字之类的,那本指挥使可就要不安一阵子了。
毕竟没有一下子让犯人死掉也是一种小小的过错。”
许显纯端起黄花梨大桌子上的庐山云雾茶,喝了一口。
姚宗文感觉自己已经崩溃了,自己的身心以及意志都被许显纯的这一番话给粉碎得一塌糊涂!
“说说吧,当年你在辽东究竟做了什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