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文拖下去下狱!”
“是!”这几天,许显纯一直非常听话,他知道这一个月陛下的心情究竟有多么糟糕——他一直在陛下身边。
“臣以为此事不妥!”一位大臣又说道。
“哦?爱卿以为如何?”朱由检看了过去。
“此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供词和证据,完全凭借崔呈秀的一己之言就将大臣下狱!此事恐怕有不妥之处!”钱谦益说道。
“这么说你是对钱首辅不满还是对朕不满?你说一说。”朱由检说道。
“臣绝无此意!”钱谦益说道。
“绝无此意?那么你来给朕说一说你是怎么绝无此意的?
方才朕让你们去说,你们不提,等到朕作出决定让钱首辅管理此事,你就不出来说。
你是怎么想的,过来和朕说上一说!”朱由检厉声呵斥!
“臣绝无此意!”钱谦益说道。
“好一个绝无此意!好的很!既然如此,来人,拖出去狠狠地打三十大板!”
…………
“还有谁有异议?”朱由检环视一周说道。
已经没有人说话了,毕竟外头已经有两个人在那里被狠狠地打板子了。
“既然没有别的事情了,那么就这么定了,让钱首辅去审问。
钱首辅你给朕好好审,朕对你期望很大,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自己过来向朕辞职吧!还有很多人想要去坐这个位置!”朱由检说道。
“散会!”也不管剩下的人如何,朱由检直接走了。
剩下的臣子们面面相觑,根本不懂自家的陛下究竟什么意思。
回到西苑,朱由检觉得一身轻松。
这一个月,朱由检觉得自己实在是顾忌太多了,大明等不起他们自己露出破绽,自己也等不起!
建奴太过于咄咄逼人了,还有十六年,十六年!
还有十六年,自己就要把自己挂在景山的歪脖子树上,大明的百姓就要承受他们的兽欲!
这个大明,江南的商人控制漕运,江南的一些士绅控制北方的物资!更有甚者在北方百姓受苦受难的时候,把粮食走私到北方,卖给了建奴……
这是卖国!
当真是好的很!很好,既然你们不漏出什么动作,那么,朕就直接下手!你们这群国家的蛀虫,国家的老鼠!
好的很!
首先拿你东林党开刀!
我就是要逼你们站队,就是要让你们难堪!就是要分裂你们东林党!
钱龙锡这个家伙朱由检很清楚,就是一群无利不起早的人的代表,作为一个政党的代表,就需要照顾整体的利益,自己就去逼迫他,看他能怎么办!
其实朱由检想了很久,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管那么多,在一切武力的面前,他们都是渣!
自己这个天子,没必要去搞什么平衡,反正到时候最后点头的人是自己,最后批准的人也是自己!
戚家三兄弟的靖武军已经初具规模,自己现在能够稍微安心;
孙承宗在北方的防线在构筑,需要钱;
洪承畴在陕西的布局已经开始,还是要钱;
大明的百姓却还不能吃饱饭,毕懋康的火器自己还没有去看……
他妈的,全部要钱!
朕哪里来的钱!既然没有钱,那就搞事情,抄家,多拖几个人出来,活人没有罪,就让死人开口说话!
朱由检躺在躺椅上,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是头疼!
怎么这么难!自己怎么这么苦!
算了,先去看看徐光启的那些种子吧!
朱由检想着,脚步就在徐光启的府邸面前停下来了。
此时徐光启正打算出门,反正自己在内阁就是个小透明,上任一个多月,居然连写意见的笔都没有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