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令狐重投了八百多万进来买股票,见到令狐重都投了钱,而且令狐重的运气也的确很好,八百多万已经变成了一千四百万,赚了六百万回来,所以洪定文心里就更加笃定了,直接砸了一千多万进去,让那个分析师帮自己操作。
不过有句话倒是说得好,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令狐重赚了六百万赶紧就撤了,但是洪定文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买的那些股票结果一买进去就亏,一直亏到最后还剩下五百多万了,还在一路下跌。
洪定文知道再这么下去不行了,要不然一千多万估计得全部亏光,所以他还算是有壮士断腕的勇气的,直接就把剩下的股票全部抛售,留住了五百多万回来,可以说,洪定文这次炒股可谓是铩羽而归。
铩羽而归倒还算了,可是公司要扩张,要发展那是需要钱的,洪定文身为最大的股东,却拿不出钱来了,而令狐重则是超过赚了六百多万,他直接就把这部分赚进来的钱给投入了进来。
于是当初的第二大股东和第一大股东就这么对换了一下位置,洪定文的董事长位置就这么换给了令狐重。
“所以说,这么多年以来,虽然洪定文心里对令狐重是相当不满的。”周焕山慢悠悠地将临安百货集团内部的这些事情给讲了之后,他才叹了口气说道。
“当然了,炒股这种事情都说不准,但洪定文觉得,如果当初不是令狐重一直在给他灌输炒股能赚钱的思想,洪定文也不会去找那个分析师投入那么多钱进去。”周焕山又说道。
“分析师赚提成倒是赚翻了,可那都是洪定文的身家换来的。”周焕山继续说道,“后来洪定文才发现,那个分析师,实际上就是令狐重老婆家的一个远方亲戚。”
“从那以后,洪定文就认定了,令狐重上次绝对是摆了他一道!所以这笔恨,算是记下了。”周焕山又说道。
“后来临安百货集团在我们海通市做了几个项目,令狐重我一直没跟他有什么交集,不过却是跟洪定文谈得很热烈。”周焕山又继续说道。
“所以洪定文一直都惦记着要报仇,而这次临安百货集团购买经开区的地皮,你正好就跟洪定文商定,用这种办法来陷害蒋天谋?而经过了洪定文的举报,最后临安百货集团的冤大头也就成了令狐重?”张桐冷笑了一声。
“临安省那边举报的行贿人,实际上就是令狐重!”张桐最后厉声呵斥道,实际上蒋天谋的这件案子最先爆发就是在临安省那边,临安的省纪委收到了举报,说临安百货集团董事长令狐重通过向海通市洪涯县县委书记蒋天谋的儿子开办公司资金支持,而且还赠送一部轿车,用来换取蒋天谋对经开区地皮的优惠。
“没错,的确是这样。”周焕山最后点头说道,“那些给蒋天谋儿子的钱,实际上就是洪定文给的。”
“然后洪定文再以第三方匿名的形式去给省纪委举报,说他们公司的董事长通过洪定文向洪涯县委书记蒋天谋的儿子行贿,以便获得地皮上的优惠。”周焕山又继续说道。
“实际上这样做,洪定文的罪过是最小的,因为他本身就是执行者,在执行公司董事长的命令,就算判刑,也不过就是一年半载。”周焕山又说道。
“但是作为公司董事长来说,令狐重的刑期就要重很多了,这件事只要洪定文咬死了是令狐重命令他做的,那么令狐重就逃脱不了干系!”周焕山又继续说道。
“因为支持蒋天谋儿子的钱,是从临安百货集团的公司走的账,洪定文已经买通了他们公司的财务。”周焕山又说道,“而现在那个财务早就移民去了国外了,压根就找不到人。”
“你们这也算是各取所需?”张桐冷笑一声说道,“一个计划搞得天衣无缝,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更好地掌控洪涯县?为你在海通市的地位和分量增加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