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当洪涯县的县长?”车子里突然出现了一阵沉默,赵兴民就笑眯眯地扭头看向正在开车的舒景华。“实话实说嘛!跟姨父有什么好隐瞒的?”
“想当然是想!”舒景华就笑着道,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心里却是升起了一阵期待,自己姨父这么问,难不成他有办法真把自己弄到洪涯县去当县长?“姨父你有办法?”
“你想得倒美。”赵兴民就笑着道。“你以为这个海通市是我赵兴民开的啊!景华啊,你现在还是有很大的短板啊!”
“你现在级别有了,但是却没有任何主管地方行政的经验,这就是你的短板啊!”赵兴民就叹口气道,“饶是你现在是副处级,但是景华你想想,你到现在别说一个县,就是一个乡镇的行政工作你都没做过,当初我为什么要把你下放到基层,就是这个原因啊!”
舒景华也沉闷不言了,同时心里对聂飞的憎恨却是越来越重,造成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是谁?在舒景华看来就是聂飞,当初在港桥乡,他是天之骄子,原本是应该走上副乡长、乡长的道路,然后凭着赵兴民市委常委的地位,在这次洪涯县的人事变迁中,给他谋个副处级,走上县一级的领导岗位,这才是舒景华最想走的一条路。不过现在的这条路却是另外的两个人在走,那就是罗伊和马晓燕。
这两个当初都在港桥乡混的人,一个是党政办的副主任,一个是扶贫办的副主任,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是乡长,一个是副乡长。
而聂飞的凭空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步骤,最后黯淡退出洪涯县不得不到国土局重新开始,哪怕就是现在的这个副处级,也是赵兴民把舒景华想办法从国土局调动出去,弄到一家国企里面担任了一个副总的职务,这样提拔上的一个副处。
本来赵兴民是不愿意这样的,因为现在的国企,特别是市一级的国企,大多数最后都经营不善成为政府机关的累赘,最后等待着的唯一结果就是改制,说白了就是把这个企业和这些人都给分出去。
这是赵兴民最不愿意看到的,现在这家国企还可以,但是已经有走下坡路的迹象了,他是不愿意舒景华去的,但是这家伙为了不输给聂飞,特别是前阵子聂飞提了副处,舒景华就跟着了魔似的。
没办法,他就只能是把舒景华给弄过去了,毕竟走下坡路的国企,现在只要是有后台的人都赶紧往回调,可别真等到改制之后自己脱离了行政序列,舒景华还要跑过去,所以这个副处,舒景华得来得相当容易。
其实现在看来,舒景华就好像是一个华而不实的花瓶一般,别看他年纪轻轻级别在那里,可这花瓶除了让人观赏之外没有其他的用处。
而聂飞现在就是一个金饭碗,除了金光闪闪让人喜欢之外,还能做吃饭用,很扎实,也很务实,这就是两人不同的区别。
不过赵兴民还是给舒景华留了一手,他时刻都在关注着国企那边的动静,一旦收到消息要改制,赵兴民就打算立刻把舒景华给弄回来,哪怕是挂着级别先去干一个办事员的活儿都可以,总比好过被驱逐出行政编制队伍的强。
当然如果舒景华在国企干得好,能出成绩,那就前途光明了,现在很多搞经济的领导都是国企出身,懂得市场经济和竞争,所以说舒景华去国企也算是赌一把,因为他已经走上了这种走上层路线的路子。
基层方面也没有位置让他去走了,赌赢了,舒景华前途就一帆风顺,赌输了,那就是打回原形了。
“至于帮助马光严,我也是为了帮你出口气。”赵兴民就说道。“聂飞这小子在洪涯县混得风生水起,我知道你很不服气。”
“马光严能够站在县长的位置,他想要压制聂飞就方便得多了。”赵兴民又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马光严想压制聂飞,结果他头顶上还有个张国忠,放不开手脚,再说了,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