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动不了赵家祖孙俩,又看他们也就是在牛棚里,根本回不了城的样子,白诗雨便也渐渐放弃了。
不过放弃归放弃,她心里还是怨恨赵家祖孙俩不给她面子,反倒是对江三妹和颜悦色,所以很是编排了一些话。
荷花村这里虽然因为偏远,村里也没那么乱,对于这种下放牛棚的人,没有动不动就搞批斗,但是这年头风声紧张,趋利避害之下,对于政治成分不好的人,大家还是存在着一定偏见。
那段时间,江三妹都不敢去牛棚那边,也是怕别人多说,要是传来传去传多了,传到外面传到上头去了,说不定就会坏事。
不过幸好白诗雨自己作死,很快就把自己搞出了大新闻,盖过了这件事。
什么大新闻呢?她居然跟隔壁生产队的一个小混混厮混了一晚上,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抓到的时候,衣衫都没穿整齐!白生生的胳膊大腿都让人看了个清楚明白!
这还幸亏他们这里没那么严,对于搞破鞋这种事儿不像外面要拉出去批斗,不然白诗雨只怕会更惨。
当然,白诗雨也不是那种轻易服输的人,当时还嚷嚷着要告那个小混混强奸,把事情闹得更大了。
她就像是一棵想要回城的坚强的小草,任何事情都不放过,抓住机会就想谈判——没办法,知青背井离乡上山下乡,尤其是女知青,其实很容易受到一些无知愚昧村民的侮辱,这种事情在这几年间发生的不少,有的人认了,有的人却性子烈,闹了上去。
就在去年闹出了一个女知青被那啥后自杀的,事情闹大了,那个地方的相关领导干部全都遭了殃,而那个女知青的家人得到了补偿,分散在各个地方插队下乡的兄弟姐妹都被安排了工作。就连同批女知青,也都受到惊吓允许回城作为安抚。不仅如此,上面还给出了批评指示,对这种事情要严加处理,绝不姑息!
白诗雨也不过就是想到这种事情,想要以此谈判。
然而,人家是真惨,她白诗雨,就算是真被那混混算计的,也是真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正是应了那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她二妹大病一场后跟家里断了联系,后来三弟也跟着下乡,父母就算有吃的用的,也都要先紧着儿子,寄来的东西自然就更少了,甚至接近于无。
白诗雨哪里过得了这种穷日子,于是就又开始故技重施,游走在各个男人间,撒撒娇卖卖俏就能讨要好处,还颇为自得。
不就是偷摸着摸摸手碰碰脸什么的,只要不给人看到,只要不发生实质性的东西,她还不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只可惜,她被肖长伟摆了一道都不长记性,这回更惨,直接被隔壁生产队的小混混直接灌了酒拉到了床上。
她还想闹,那个混混可不是好惹的,直接把白诗雨从他手里弄的东西全都理了出来,白诗雨不想认,人家的东西都是说得清来历的!
而且,生怕事情真闹大了,公社干部和两个生产队大队长,发动群众,把白诗雨靠男人得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那些平时跟她混着的男人,也不可能是什么好的,听到说她要往上告,一个个生怕她告成功了被连累,自动跳出来把自己送的东西都说了。
有些男人还是娶了老婆的。
这是怎么鸡飞狗跳都不说,反正白诗雨是彻底没了脸。
面对悠悠众口,面对实打实的证据,她想大闹,说他们是一个地方的人集体算计她都不可能。
最后,闹了一番过后,白诗雨父母也来信,让她嫁了得了。虽然疼大闺女,可这两年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能顾得上这边?说到底,闺女哪有儿子重要?
没办法,白诗雨还是只能委委屈屈嫁给那个小混混。
其实那个小混混长的还是人模狗样的,就是平时懒了点,游手好闲不喜欢下田做工,他一开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