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燕正式拒绝我了,特别威严地说我臭不要脸,”某某坐在沙发上一脸沉痛,“安总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惨?”
“她也没说错,你就是臭不要脸,”紫若兮忍着笑,“你难受么?”
“难受啊!怎么不难受!我都敢当你面儿抽烟了你说我难受不难受!”某某皱着眉。
“你那是烟瘾上来了,”紫若兮倒了杯递给她,“你顶多就觉得按小说电影里的发展规律,这会儿男主角该深沉地抽一夜烟再对着一地烟头心碎成一百片儿……”
“安总,”某某让她说乐了,“你怎么这样。”
“我没说错吧。”
“但也挺郁闷的,不是么?”
“是郁闷,使了两个学期的劲儿,还被人家威严了,面子上多过不去,”紫若兮在她身边坐下,“你这劲儿留着点儿行么,你该好好使劲儿的人在前面呢,就算是谢冰燕,你除了使劲儿,还有什么?你浑身上下有什么值得人家点头的?”
某某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真打击人。”
“你反正扛打击能力强,”紫若兮笑笑,“还有事儿没有,没事儿赶紧回教室呆着去。”
“安总,”某某没动,“你今儿心情不错啊,好久没见你这样了。”
“是挺不错,”紫若兮拿过杯子喝了口水,“不服气啊?”
“是因为感情顺利吧?”某某盯着她,“谈恋爱谈得爽了都你这样儿。”
紫若兮笑了笑没说话。
“是……上回我看到的那人么?许……算了我不打听,”某某站了起来,把紫若兮按灭的烟又拿了起来,“就这一根了还给我按成这德性。”
“别躲厕所抽。”紫若兮看着她。
“哎知道了。”某某一溜烟跑出了办公室。
紫若兮伸了个懒腰靠在沙发里。
心情的确是不错,不错到她甚至没有因为某某的猜测而紧张。
或者说……她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在意。
某些事正在一点点松绑,不再紧紧围绕着她,让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松绑了自己,才能松绑别人。
坦然面对自己,才能坦然面对一切。
紫若兮敲了敲杯子,思想境界真是越来越高了。
下班之前她去班上转了一圈,因为失恋而痛苦得需要当班主任面抽烟的某某同学正跟后座趴桌上斗地主,看到她站在窗外,几个人把书往牌上一盖,都低头不动了。
“知道为什么有交通规则么?不是为了罚你的款,也不是为了让你跟警察和监控斗智斗通斗电子狗,是为了让你活命,”紫若兮站在后门,“用你们拿来跟我过招的那点儿小智商想想吧。”
转身往楼下走的时候,手机响了,紫若兮掏出来瞅了一眼,是宫寒月的短信。
面粉面粉面粉面粉面粉面粉别忘了。
她笑了笑,在屏幕上戳了一版知道知道知道知道知道忘不了。
紫若兮从超市买了面粉,又挑了半天,买了一包椰蓉,她喜欢吃椰蓉,小时候为了买一个椰蓉小面包她能咬牙挨老妈一个耳光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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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老妈,她叹了口气,姥爷火化的日子是下周一,二姨查了黄历定的,老妈目前这样的状态,也不知道会不会去。
她拆开面粉袋子抓了一小把面粉出来放在碗里,加了点儿水搓成了一个团子,抓手里捏着玩,想捏个形状出来,折腾了二十分钟还是一团。
正叹气呢,宫寒月打了电话过来“到窗口这儿来!”
“干嘛?你到了?”紫若兮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你不是要看我英俊的电瓶车么,看到没?”宫寒月说。
紫若兮往下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只能看到宫寒月跨着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