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拐出主路之后,人和车都少了很多。
宫寒月突然拍了拍车窗“安先生,停车。”
“啊?”紫若兮愣了愣,放慢了车速,“在这儿?”
宫寒月点点头,指了指路边“能靠边吗,没人的那块儿。”
紫若兮不知道她要干嘛,但还是踩了刹车,把车靠到路边停下了。
“下车,”宫寒月跳下车,招了招,“过来。”
紫若兮把车熄了车,下车看了看前后左右,没车,也没人,她绕到了宫寒月那边“怎么……”
话没说完,宫寒月突然高兴起来,接着又被半摔半扔地按在了车门上。
“干嘛你?”紫若兮吓了一跳。
“安大爷,”宫寒月声音压得很低,“我想听你讲故事。”
“你丫闭嘴,”紫若兮笑了笑,“上车,还吃不吃饭了?”
宫寒月才拉开车门跳上了车“说吧,这几个月是不是把你家旁边超市的方便面都吃光了。”
“还真没,”紫若兮上车,笑着发动了车子,“我做菜手艺突飞猛进,已经可以自给自足了,顿顿不重样。”
“真的?”宫寒月很意外,看着她一脸不相信。
“嗯,有空给你做一顿。”紫若兮点点头,可不么,没做熟的,糊锅了的,炒成一坨了的,咸了的,没味儿的,顿顿不重样。
“就今天吧!”宫寒月看了看,想了想。
“别别,今天初次见面还是吃雅园吧。”紫若兮赶紧说。
雅园还是老样子,门口的两只大鹦鹉依旧很有礼貌地贵客里边儿请地喊着,石板路依旧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走才能压着住节奏。
不过今天小戏台上唱的是西厢记,宫寒月进了包厢往躺椅上一靠,跟着唱“焚罢了宝香深深拜,女儿家心热口难开。兰闺虚度十八载,空对团圆玉镜台……”
紫若兮笑了笑没说话,坐在她对面听着,宫寒月的声音依然带着那种让她心里一阵阵舒坦的直白。
“兰闺深寂寞,无计度芳春。料得高吟者,应怜长叹人……”宫寒月闭着眼在椅子上轻轻晃着。
“你寂寞个鬼。”紫若兮捏了块酥饼放到嘴里吃着,突然很怀念宫寒月做的小点心。
“你寂寞么?”宫寒月偏过头冲她笑了笑。
“现在?”
“那些没有我的日子里。”
紫若兮叹了口气“您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这俩月没我陪着你,”宫寒月啧了一声,“你渴了没。”
“没顾得上,”紫若兮有些无奈,“太忙了。”
宫寒月不提住院的事,紫若兮也没有多问,她趴在桌上看着宫寒月的侧脸,宫寒月看上去还是神里神经,但有些东西却不一样了。
紫若兮说不清是什么,只觉得面对着宫寒月的时候那种有些提着心的感觉在一点点淡下去。
“对了,”紫若兮从兜里摸出手机,“我去了一趟车场。”
“那会儿没来得及给你呢,你就先买了,”宫寒月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坐下,“喜欢么?”
“嗯,”紫若兮,“原来那个我给我妈用了。”
宫寒月拿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乐了“安大爷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什么?”紫若兮凑过去看了一眼,看到了宫寒月躺在病地方上的那张照片,赶紧把手机抢了回来,“靠,你别乱翻。”
宫寒月看着她笑,没有说话。
“你的……伤,怎么样了?”紫若兮犹豫了一下问了一句。
“没事儿了,本来也不严重,”宫寒月往身上拍了拍,“已经好了。”
门被轻轻敲响,小姑娘照便端着碗筷和菜进来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