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心动了,心跳了,陷进去还是不陷进去,都凭感觉,否则她也不会任由谁来打碎她的所有勇气和期待。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已经很多年都压着自己的“感觉”,她想回到中规中矩的那条路上去,过着跟别人一样的日子,拥有和别人一样的生活。
可她偏偏碰到了宫寒月,无论原因是什么,宫寒月张扬肆意不在意别人目光的状态跟这些年的她正好相反,这份相反的吸引力超出了她的想像。
她一边警惕地想要远离,一边却又不由自主地靠近。
那种很多年都没有再想过的“感觉”被宫寒月一点点掀起。
有些东西就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改变着,她不知道宫寒月能不能体会得出那天她没有直接说出来的内容,我会说这些是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只是我们需要一种更合适的姿势来相处。
而现在她对着这一堆量表,也无非就是想要让自己能更坦然地面对自己。
维持一个状态不难,压抑的或是疯狂的,改变却需要勇气。
她的勇气来源究竟是宫寒月还是这种生活给她带来的这么多年的压抑都已经不重要。
她站起来看着客厅里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多久没有享受过大清早起来拉开窗帘洒得一脸一身阳光的美妙了?
越怕就会越怕,越退就会越退。
紫若兮走到窗前,抓着窗帘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把窗帘往两边拉开了。
张着双臂扬着脸,闭眼享受了几秒钟之后,她睁开了眼睛。
“靠!”她迅速收了架式过去把窗帘拉好,忘了现在是晚上了。
小区两栋楼之前的距离挺近,在一片漆黑之中她开着灯在窗前大鹏展翅不知道有没有吓着对面的住户。
在屋里转了两圈,她坐回沙发上,对着量表拿起笔,思绪却又回到了宫寒月刚才的电话上。
还是觉得有点儿怪。
不是宫寒月说话的风格,不是宫寒月说话的语气,甚至连声音都跟平时有些不同,唯一没变的是她突然挂掉电话的习惯。
她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把电话拨了回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紫若兮长长地叹了口气,宫寒月,你怎么回事?
连着两天紫若兮都没能打通宫寒月的电话,q上留言也没有回复,她上课的时候看到谢冰燕差点儿没忍住想问她你最近见没见着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