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边的墙上,弹回来落在地板上,木地板被砸出一个小坑。
宫寒月脸上有些痛痒,她抬手摸了摸,血。
门被人敲响了,葛建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雷哥。”
“滚!”雷波冲着门那边吼了一声。
葛建沉默了两秒,拿着钥匙把门打开了“雷哥,声音太大……”
“老子让你滚,听不见?”雷波指着她。
“她就小孩子脾气上来了,您跟她置什么气,”葛建陪着笑,过去拉着宫寒月就往门外拽,“你快走,别在这儿碍眼。”
雷波声音突然冷了下去“葛建你活腻了?”
葛建停下了,脸上的笑有些僵“……雷哥,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她。”
“你滚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雷波坐到了沙发上,从茶几最下层拿出了一把大砍,放在了茶几上,“要不就都别走了。”
葛建还想说什么,宫寒月把她推出门外,把门反锁上了。
对着门愣了一会儿,宫寒月转身走回了雷波面前。
“雷哥,”她慢慢蹲下,一条腿跪到了地上,挽起了袖子,“一条胳膊是么?”
雷波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把胳膊放在茶几上,拿过旁边的刀,猛地扬了起来“我还给你。”
在刀狠狠往下落去的时候,雷波跳起来一脚踢在了她手腕上。
宫寒月的手抖了一下,没能砍在自己手上,滑开之后在胳膊上带出一道深深的刀口。
雷波劈手抢走了她手里的刀,扔到了一边。
刀落地时哐的一声很响,突兀而惊心。
血过了好半天才慢慢涌了出来,把有些苍白的刀口染红了。
雷波点了根烟慢慢抽着,一直到血从宫寒月胳膊滴到了茶几上,她才说了一句“挺狠,来真的?”
宫寒月不说话,半跪在茶几边没动。
“你只欠我一条胳膊?”雷波笑了笑,“当初如果我没去,你别说这条胳膊,你这命还是不是你的都不好说,你们惹的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要我这条命么?”宫寒月眯缝了一下眼睛,嘴角的笑容很明显。
“不要,我现在还舍不得,”雷波起身上了楼,过了一会拎着个药箱下来了,把药箱扔到宫寒月面前,“自己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