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
宫寒月的车开得很快,风吹透了她的外套,她把假发扯下来塞到外套里,头发没有束缚地在寒风里扬着,就像她的心情。
虽然她没办法准确地形容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车在风里飚了一会儿之后,她放慢了车速,顺着路慢慢往前开着,前面既不是自己家,也不是旧车场,她并不在意方向,只想开着车跑跑。
半小时之后,她把车停在了一座桥上。
这座桥是去年新修好的,市里挺引以为豪的一座斜拉索大桥,虽说桥下的河一年有大半年都处于枯水期状态,不过这会儿还结着冰的水面在月光下反射着银色的光芒,看起来很有感觉。
桥上没有车,也没有行人,宫寒月在桥中间下了车,走到了桥栏杆边往下看了看,慢慢爬了上去。
风吹得很急,气温也很低,她身上已经被吹透,不过这种又冷又刺激的感觉她一直很喜欢。她顺着桥栏杆旁的粗粗的钢索慢慢向上爬着,越往上,风越大,吹她得几乎有些站不住。
小时候她喜欢爬树,但能爬的机会很少,妈妈不让,甚至在发现她爬树之后,不允许她再靠近任何树。
几分钟之后,她爬到了桥顶,在最高处的钢缆上站直了身体,张开双臂,迎着风狠狠地吹了声口哨,在风里大吼了一声“啊——”
迎着风喊出的声音很快被风吹散了,宫寒月觉得不过瘾,转过身背对着风,又吼了一声,这一次声音顺着风飘出去挺远,她满意地打了个响指。
桥头的方向突然有手电光亮起,往这边晃了过来,宫寒月赶紧弯腰顺着钢架和钢缆半爬半跳地往下窜,巡桥的人跑了过来,还喊了一声“什么人?”
宫寒月离桥面还有两三米就直接跳了下去,也喊了一声“心情很好的人!肯定不会自杀的人!”
没等那人再喊话,她跳上了车,飞快地往桥那边飚了过去。
回到旧车场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
6大爷的狗又是一阵狂叫,宫寒月拿出路过烧烤摊的时候买的两串牛肉放到了它的碗里“大脑袋快吃。”
狗很谨慎地闻了闻碗里的肉,冲她摇了摇尾巴,低头开始吃。
“下次我回来你别再叫了成么?”宫寒月小声说,“你怎么天天见着我还跟见着贼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