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么?”宫寒月眯缝一下眼睛,筷子夹着排骨慢慢往自己嘴边送了过去。
“玩我呢?”紫若兮锉锉牙,要说她也不差这一块排骨,但是想吃吃不到嘴的感觉特别郁闷,“有你这么招呼客人的么!我都夸出一朵向日葵来了……”
“来,给你吃,”宫寒月往椅子上一靠,头向后仰着,把排骨叼在了嘴里,冲紫若兮一个劲儿地乐,含糊不清地说,“敢么?”
“几罐啤酒就成这样了?”紫若兮啧了一声,“再喝两罐是不是要来段儿舞啊。”
“你不吃我吃了,我一松劲儿你就只能啃骨头了。”宫寒月没动,叼着排骨继续含糊不清地说。
“靠,怕你么。”紫若兮把叉子一扔,站起来两步跨到了宫寒月身边,手按住她脑门儿低头咬住了排骨。
刚想把排骨叼走,发现宫寒月没松嘴,咬着不放,紫若兮皱皱眉,也不撒嘴,含糊地说“你丫不守信用。”
“你使劲儿。”宫寒月笑着。
“我口水要流你脸上了啊。”紫若兮盯着她的眼睛,宫寒月的眼睛很亮,眸子很黑,她能从眸子里看到自己的脸。
“你敢就揍得你起不来地方,就跟上回似的。”宫寒月眯起眼睛看着她。
“你不觉得俩老爷们儿这么玩抢骨头很蠢么?”紫若兮叹了口气,虽说话是这么说,可她也没松嘴。
“没……”宫寒月刚想说话,紫若兮突然伸手在她肋骨上戳了一下,酸麻的感觉让她没忍住喊了一声,“啊!”
紫若兮迅速地把排骨叼走吃进了嘴里,再迅速地把骨头吐出来放在了宫寒月面前“狗狗吃。”
“说了不是狗。”宫寒月揉了揉肋骨。
“小豹子吃。”
“小豹子伤自尊了,不吃。”
“那怎么办,我吃都吃掉了。”紫若兮笑了笑,转身准备坐回椅子上去。
宫寒月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说说吧。”
“什么?”紫若兮回头看她。
“那个让你不高兴了一整天的人。”宫寒月说。
紫若兮站着没动,也没有说话。
这件事她从来没跟人说过,一直压在心底,希望可以从此再也不被记起,就连盛敏美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她不觉得有任何人能理解她的感受,也不指望有谁能理解。
但现在看着宫寒月的目光时她却突然有了那么一丝动摇。
突然想要有一个人,能像她自己这样,倾听她不愿意被轻易触碰的过去。
苍蝇拍之歌
宫寒月把餐桌上没吃完的菜都收拾了,换了块桌布,格子花纹,颜色很漂亮,厚实的手感让人觉得很舒服。
紫若兮看着桌上的小酥饼和山楂茶,还有一盘小西红柿,问了一句“你还会做酥饼?”
“这个是买的,”宫寒月笑笑,“做酥皮点心太费时间了。”
“你是很喜欢做这些么,点心啊,菜啊什么的。”紫若兮喝了口山楂茶,挺爽口。
“还行吧,”宫寒月也喝了一口,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总得有点儿打发时间的事儿干干。”
紫若兮笑了笑,听着宫寒月指尖跳跃时发出的声音,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看着慢慢向上飘去,在餐桌上方的几盏灯间纠缠着的烟雾。
“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前男友,我认识她的时候是大二,有个男朋友。”紫若兮叼着烟,皱了皱眉,这事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会让她不舒服,更别说是讲出来了,半天她都没组织好语言。
简直比她毕业之后第一次试教还难受。
“你那会儿交过男朋友么?”宫寒月问。
“没,那是我第三个男朋友,”紫若兮眯了眯眼睛,烟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