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寒月在这条路上来回飚了两个多小时才回了车场。
进了屋她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暖乎乎的空气在她皮肤上滑过,毛孔里的寒气都一点点地吐了出来。
上地方之前她看了看电脑,q上很安静,紫若兮没有回话。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陆大爷回家过完年之后带过来一只三个月大的土狼狗,大概是没拴好,一大早就跑到她门外叫,叫了半小时都没有换唱法,坚持着高亢的美声。
宫寒月无奈地起了地方,找了个碗,倒了半碗牛奶端到门外,放在了狗面前。
狗凑过来很警惕地闻了闻,低头一通猛喝,喝完了之后很满意地舔着鼻子转身走了。
宫寒月回屋拿了牙刷毛巾打算去洗漱,经过电脑的时候她停了下来,电脑她没关,晃了晃鼠标之后,屏幕亮了。
跟春眠不觉晓的对话框还在,春眠不觉晓的头像还是灰的,上面只有自己那句话孤单地呆着。
她洗漱完了回来,坐在电脑前对着自己的那两个字发了半天愣,最后又敲上去一句话。
每天都在线明天我生日,你有空吗,请你吃饭,我做饭
宫寒月去了趟市区,逛了两个多小时超市,买了一大堆菜和调料,车场这边锅碗瓢盆的挺齐全,没有的东西还可以问陆大爷借,不过她很久没有认真做菜了,有点儿没底,一路都在琢磨该做点什么。
回到车场,电脑上春眠不觉晓的头像还是没有亮起,她发过去的消息也没有回复,宫寒月拿出手机,翻了翻电话本,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下了。
回到地方上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宫寒月起地方把菜都洗好收拾好,q上却还是没收到紫若兮的回复。
宫寒月心里有点儿说不上来的滋味,拿着手机坐在绒毛地毯上一下下转着。
这种滋味儿她很熟悉,在她过去的这么多年时光里,这种不断期待着又不断落空的感觉是她最熟悉的体会。
她把手机的电话本打开,关上,再打开,再关上,紫若兮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着。
发个短信就可以,打个电话也可以。
但她不敢。
她突然开始后悔自己这么傻逼地想要跟紫若兮一块儿过生日。
她关掉了电脑,把菜都放回袋子里收好,躺回了地方上闭上了眼睛。
休息不着,但也不想动。
就这么一直躺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宫寒月坐了起来,看着手机上的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