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她就放弃了,靠在车窗上发呆。
宫寒月一开始是在自己腿上拍,到后面唱爽了,手在车窗车顶车座上一通拍,脚也跟着一下下地踩着,突然就进入了她站在台上打鼓时的那种状态。
她把纸巾盒一掌拍得差点飞到紫若兮脸上时,紫若兮没有阻止她,只是把纸巾盒扔到后座,顺便把已经有些松了的香水座也揪下来扔到后面。
如果忽略她和宫寒月现在莫名其妙的关系,她其实很喜欢看宫寒月这个样子,抿着唇,闭着眼,每一个动作都很帅气。
宫寒月唱歌声音很好听,没有李凡那种明显地撕裂感,只是直白中带着沙哑,还有很轻微的鼻音,嚣张而天真。
一首tnt唱完,宫寒月往车座上一靠,不动了,胸口轻轻起伏着。
紫若兮抬手鼓了鼓掌,宫寒月笑笑“你介意我抽根烟么?”
“你介意我把天窗打开么?”
“不介意。”
紫若兮开了天窗,拿出烟盒,抽了一根递给宫寒月,自己也拿了一根点着了叼着。
“你是教什么的?”宫寒月对着天窗慢慢喷出一条细细的烟。
“政治。”紫若兮说。
宫寒月夹着烟,很有兴趣地看着她“真的?”
“要不要我给你上一堂《走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紫若兮笑笑。
“别,”宫寒月呛了口烟,咳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要不我给你上堂火化机原理与站起来作吧。”
紫若兮看着车窗外面,没出声,如果不是宫寒月这句话,她都快忘了宫寒月的专业了,猛地听到这个,再看着车窗外被寒风卷得四处飞舞的雪花,她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冷。
“怕了?”宫寒月坐直身体,手指在她脖子后面轻轻带了一下。
宫寒月大概是想吓她,但指尖却还带着暖意,紫若兮转过头想拍开她,被她又顺手在脸上带了带。
“你为什么会选这么个专业?好就业?”紫若兮捏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按回了座椅上。
“没想过,”宫寒月声音冷了下去,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盯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我就知道能把我爸气半死……”
“就为气你爸?”紫若兮看着她,幼稚。
“嗯,”宫寒月很认真地点点头,“她生气了,我就高兴。”
“傻逼。”紫若兮看着仪表盘说了一句。
“嗯?”宫寒月咬着烟头笑了笑。
“傻逼,”紫若兮重复了一遍,“不知道原因,不过就算是你爸有错,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也是傻逼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