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比唱得都好听,你不是当事人,你当然这样说啊,如果你将来孩子这样,你还会说出这么大义的话吗?”
妇人推搡着问道,柳城躲开了她,沉着声音说,“现在孩子最需要的就是你们的力量,你们都先放弃,她会怎么样?”
护士已经把受害者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柳城看了一眼,半张脸是完好的,能看出来长得漂亮,也是,如果长得丑,秦天盛也不可能让她上车。
看着俩人跟着去了病房,柳城才上楼,上楼的时候,又拨打了一次紫若兮的电话,如刚才一样,关机。
眉头皱得紧紧的,直接上了楼……
在飞机上,紫若兮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潘美珍坐在她旁边,望着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熟悉的城市,手挰着脖子上的天鹅吊坠,这是,二十岁那年生日,柳城送她的,唯一一件生日礼物。
清冷的感觉贴在脖子上,她的思绪跟着这股凉意飘到了小时候第一次对柳城的记忆,那时候,她应该才几岁。
她是想讨好他,想跟他做朋友的吧,所以在出家门去上学的时候,她从他后面追上他,然后拉着他的衣服,叫了一声哥哥。
那个时候柳城脾气也很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反问,谁是你哥哥了?
潘美珍颤颤的看着他,不敢说话。
柳城对她说,我才不是你哥,我爸跟我妈分开,他们会离开,全是因为你妈,你让我叫一个弄得我家破碎女人女儿做妹妹,是不可能的。
那个时候,柳城也不大,却长得很帅气,说这句话的时候,潘美珍只是睁大眼睛望着他,看着他眼里对自己的不喜欢,甚至是讨厌。
以后,她也没有再刻意去讨好他,去迎合他。
好像,所有的记忆都是不开心的,都是不幸的……忘记,是最好的结果!
闭上了眼睛,潘美珍也不再去想什么。
到了法国,先去了紫若兮以前住的地方,还是跟以前一样,变了的是没有了往日的热闹跟温馨,没有人居住,到处都是灰尘的味道。
约了埃尔顿,紫若兮带着潘美珍去了他的地方。
第二天中午,紫若兮才跟潘美珍从法国离开……埃尔顿说,催眠很成功,也许潜意识里,兮兮也在刮去这段记忆。
到达北城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紫若兮感觉特别的累。
一出机场,紫若兮便看到了柳城……穿着呢子大衣,黑色西裤,站在那里,看向她,那样的眼神,很凉,很凉。
跟潘美珍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听到柳城冷冷的说,“秦天盛在icu连危险期都没有度过,你倒好,去法国玩啊。”
紫若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深夜的北城,冷得她浑身冰凉。手指无意识的卷曲着,在离病房越近的时候,她的脚步越移不动。
“紫若兮姐。不会有事的,秦天盛从小就命大……”
“兮兮。”紫若兮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叫了一句兮兮后。怎么也无法抬脚往里面走去,就这样僵硬的站在那里,隔着病房的门。好像隔着千山万水一般,她无法迈过去。
那晚。她刚到酒吧里时。耳边传来的那声响声。就是他的车子被撞翻后的爆炸声音。
是不是因为她?
紫若兮的手落在门上,不敢推开门。感觉整个心痛得都要无法呼吸一样,咬着唇,浑身都在颤抖。
病房的门突然被拉开,里面出来的人让紫若兮脸色一僵。
水溪看到紫若兮,眉头皱得紧紧的,带着怨恨的说。“你还来干什么?要不是你,秦天盛怎么可能现在躺在里面?”
“他。他怎么样了?”一开口。紫若兮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