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雨伞,裙摆上都溅了泥水。
紫若兮这才发现,是enny在走路,她连忙把enny叫上车,反正两个人都是去酒吧上班。
enny向紫若兮道了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紫若兮觉得enny的心情貌似不是很高兴,应该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吧,紫若兮想。
“你这车有两百来万了吧,紫若兮姐。”enny漫不经心的问道。
“一个朋友的车,借我开开,看我上下班不方便。”紫若兮没好意思说是秦天盛送的。
enny意味深长的笑笑,“这朋友对你真好,我也想有这样的朋友,人生一定可以轻松很多。”
紫若兮笑笑,“朋友不是用来给自己方便的,最重要的还是互相为对方着想。”
enny笑笑,没有说话,紫若兮抬头不经意看向后视镜的时候,竟然发现enny的笑容里,有一丝不死察觉的愤恨。
是自己眼花了吧,最近的事情太多了,神经有些错乱了都,紫若兮安慰自己,毕竟,enny是那么一个善良又阳光的女孩。
到了格调,在休息室碰到san,却在啜泣着,紫若兮看到这样的san,简直天下奇观。
“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哭啊!”san气急败坏的骂道。
进来倒水的服务生偷偷把紫若兮拉了出去,“san的父亲下午去世了,你最好别惹她。”
紫若兮大吃一惊,“这么突然?”
“下午在地里撒农药的时候晕了过去,背着的喷雾器,里面的农药倒得满嘴满脸都是,都是很凶猛的药剂,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紫若兮这才想起来,san的原名叫姚翠玲,是个来自h省农村的女孩。
虽然不喜欢这个一直给她使坏的女孩,但是这样的事,但是让她感到心酸。
还有一点疑惑,“父亲过世,她怎么不请假回去?”
服务生一脸唏嘘,“你没听见之前电话里,她家里的兄弟骂她骂得多难听,说她出来做鸡,跳丢人的脱衣舞,让她爹在村里抬不起头,让她别死回去丢人现眼。”
“好歹是父女一场啊!”说这句话的时候,紫若兮想到了自己和余仁和。
“是啊,san这么高傲的人,哭着对电话喊着对不起,跪在地上求了多少次,她家里的兄弟就是不松口,说家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她家里人简直恨毒了她。”
san的哭声终于爆发出来。
“阿爹!翠玲攒了二十多万了啊阿爹!就是想回来给你们盖新楼,不让你继续下地啊阿爹!你怎么不等等翠玲啊!阿爹!阿娘走得早,你再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紫若兮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个女孩,有着ab两面,身为san的那一面让紫若兮厌恶,但是姚翠玲的那一面,却让紫若兮心疼。
大概,她也有属于自己的辛酸和不容易吧,毕竟,女人们都活得千辛万苦。
她,母亲,王丽敏,姚翠玲,都是一样。
kathy给san放了一天假,吩咐其他人不要去打扰san,紫若兮默默的去排练室待着。
enny很聪明,基本教她的,已经完全掌握,她本身长得就还算清秀,加上舞蹈服的修饰,就像一朵清新的小荷。
在台上的时候,紫若兮发现,热烈的呼喊着,有一半基本是在叫着enny,看来,自己不在的那两个礼拜,enny把自己的地位稳固的狠牢。
这样的情况,让紫若兮有点不安,毕竟格调是个不养闲人的地方,如果enny完全学会了自己的所有技艺,并且和自己跳得旗鼓相当的时候,她不知道kathy还会不会为自己排两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