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歌的确和饲养者有关。
这阴阳生死符咒的内功心法,他一直猜测和气血有关,运转内功心法之时,能够在骤然间促进仓吉·华烨那滴精血快速的在体内融合。
倘若饲养者没有运转真气和内力,气息平稳间,倒也看不出什么。
楚忘眉宇拧成一线,没有想到潜入短短数日就收获如此之多,不过灵歌临走之时的那句话又让他警惕不已。
他大步向前,于远处的墙侧站在一个冲他挥手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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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嘛?”
“不,我习惯了喝水。”
“酒越喝越暖,水愈喝愈寒,你在想什么?”
“我曾经发过誓,一定要杀了他,可现在的我却越发的质疑自己过去的誓言。”
“光瑶,他毕竟是你的师弟,杀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劝服自己去杀一个人才难。纵使你说服了自己,可人死后,你未必不会后悔。”
两人站在几株乏黄的盐木边上,面对着大漠中的浅浅湖泊。
“我和他是宿敌,在两百多年前,他祖先手上沾满了我族人的血。”光瑶盯着湖泊中的倒影,沙哑的说,“我小时候听人说你倘若暂时报不了仇,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我持剑三十七载,不过只是为了恨而已。”
“当上这个宗主也是?”老头儿问。
“宗主之位是你让我接手的,我本意是杀他。”光瑶晃晃头,有些疲惫的将头靠在盐木之上,“待处理完此事,我会离开大漠去别的地方。”
“不杀他了?”老头儿讶然一笑。
光瑶陷入沉默,脑海中浮现出灵歌冲着自己微笑的模样。
一识三十七年,对方也向他笑了三十七年。
她的恨就像是击打在棉絮之上一般,越是恨越是觉得无力。
“你不用带着祖先的仇恨而活,你的那个父亲死了,你也该忘去他所说的话。”老头儿晃晃头,喝了口酒,“都两百多年了,你们俩家如今还剩多少人?”
“一家一人,仇恨将在我和他之间终结。”光瑶闭上眼睛,失去了生气。
“这两百多年,你们俩家互相排挤。这两百多年,宗门中最为凶险的事都是你们两家去执行,你要是想杀他,为什么不效仿你们父辈的做法?”老头儿看向光瑶,叹气道。
“我怕他死后,自己也失去活着的意义。”光瑶轻声回答,“我一直认为杀死他是无比正确的事情,可我内心深处却不开心。”
老头儿闻言后,灌了一口酒。冷刀夜雨听风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