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摩挲着剑锋,沉默了下去。
……
同一时刻,淮阳商会处。
近一千人站在夜幕下,举着火把对峙。
洪乐阳背负着双手,闭着双眼站在两拨人的中间。他身侧,吴玄航握着鲨齿,微低着头,凝视着前方不远处的宅邸大门处。
在吴玄航后方两侧,近百人抬起了手中的弩机,将短弩扣上,把箭簇瞄准对面的人。
淮阳商会的护卫们微后退了几步,面对着机弩,他们后背发凉,只能死死地握着剑柄,不敢轻举妄动。
开的是朝廷的人,他们敢站在此处,已是在刀尖上游走。
压抑的氛围之中,宅邸的大门被四个人推开,令狐漳佩着长剑,缓缓地走向洪乐阳。
“呵呵,你要是再不出来,老夫就杀人了。”洪乐阳看着慢慢朝他走来的令狐漳,微抬手示意后方之人。
所有的弩手立即放下弩机,齐齐往后退去。
“千岁要见我,何须如此?”令狐漳行礼,眼神平静。
“不请老夫进去坐坐吗?你我久识一场,何必如此生疏?”洪乐阳笑了下,盯着距离他有十步之远的令狐漳,开口问道。
稍顷,令狐漳让出一条路,洪乐阳给了吴玄航一个眼神,支身一人走入宅邸。
吴玄航带人站在外面,过了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洪乐阳黑着脸从宅邸中走了出来,翻身上马间,吴玄航注意到,在洪乐阳手背之上有道狭长的伤口。
“走!”洪乐阳大喝一声,回头看了眼宅邸大门以后,他策马离去。
令狐漳站在门口台阶下,当他看见洪乐阳带人走远之后,身子往前一个踉跄,鞠着腰吐出一口血。
几人立刻将他搀扶住,紧张的看着他。
“无妨。”令狐漳推开众人,盯着洪乐阳离开的那个方向,有些震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的洪乐阳,其实力已在他之上。
令狐漳无奈的揺了下头,冲身边的人吩咐道,“去天易居跑一趟,替我给老家伙提个醒吧,他要等的人到了,小心。”
“是。”一个黑脸男子闻言后,立刻冲着天易居而去。冷刀夜雨听风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