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厘透过火光看到他脸上的担忧,反手握住他的手。
“我没事的,你不要这么担心我。”
“今天新吃的只有木耳,难不成这样也有毒?”
“别瞎想,你和安平吃了都没问题,可能就单纯是我自己的问题。”
彦佑临皱眉“以后不吃了。”
“好不容易多种吃的……”
“你不能吃,看着我们吃也是痛苦,不如都不如。”
元厘侧身躺在床上“我这会其实好多了,不要担心,你躺上来抱抱我呢。”
元厘哑着声音跟彦佑临撒娇,脸上挂着虚弱的微笑。
彦佑临没拒绝,抱着她轻轻拍着后背,小声的哄着。
说着睡着,就感觉到怀中人的安静,低头看看,就瞧见人皱着眉头看起来就很难受一样的睡着了。
彦佑临轻手轻脚的检查了一下,才发现她皮肤上起了不少红点点,摸着已经被抓肿,一道道的。
心里有点担心,彦佑临等到她稳稳的睡着后,才起床重新将火封起来,免得浪费柴火。
重新去睡之前,还专门来到安平床边,大手摸了摸他的背上和四肢,确定没有出现相同的状况,整个人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那应该不是木耳的问题。
然而隔天早上,安平一起床,就连着拉了两次。
这种情况之前可没出现过。
一下子,一家三口里,两个人病倒。
尽管元厘说没事,彦佑临还是将摘的木耳剩下的全部都丢掉。
打算以后再也不随便碰这些东西。
等元厘身体好些日子后,整个人才知道这件事情。
心疼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木耳,趁着彦佑临出去的时候,悄悄找到他丢木耳的地方。
几天时间过去,大夏天的太阳那么烈,早就将黑木耳全部都晒成干木耳,倒是也方便她将木耳全部都捡回家去。
落在墙角边,元厘趁着彦佑临回来之前,又尝试看看。
也许单纯就是之前跟其他东西混着吃才会不舒服。
干木耳泡发洗净,又重新煮了一碗。
安平瞧见,也想要。
上次安平出事元厘不知道,见他也想吃,就分了一小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错觉,总觉得干木耳的味道会比鲜的更好。
等到全部都吃完,收拾好碗筷继续做衣裳,一下午元厘都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等到天色暗下来,彦佑临也回来,手中同样拎着许多的根茎。
“我回来了。”
彦佑临笑着将东西放下,伸手抱住直冲冲朝他跑来的安平,举高朝上丢,吓得安平开心的同时又害怕。
声音一高一低的此起彼伏。
元厘站在一边看得都害怕。
“你小心点。”
“没关系,男孩子摔多了长得快。”
元厘失笑“你这都是哪里知道的歪道理呀。”
“小时候,父亲偶尔带我去乡下,乡下人说的。”
“你,乡下?”
元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你不是贵族?”
哈曼家族隶属皇室,彦佑临又是主脉,跟皇室带点关系,算得上是贵族。
所以元厘在听到他下过乡时感到诧异。
她小时候自觉过得很苦,就这样都没下过乡。
对于彦佑临所说的这种事情,感觉都很遥远。
这一刻,元厘忽然觉得,也许彦佑临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不是因为当导演的需要收集资料,更多的,是小时候真实经历过的吧。
元厘忽然有点心疼他。
“晚饭做好了,吃饭吧。”
“行,洗手吃饭。”
彦佑临洗干净手,坐下来跟元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