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颇有几分道理,古往今来,无数骚客写下的流传美文,有谁不曾醉心花月,流连忘返,此间并非尽是低俗无趣,附庸风雅亦是偶然有之。
“心儿姑娘虽然漂亮,可惜了那双眼睛!”
“是啊,如果不瞎,就更完美了!”
此时,楼下的花客三两个交头接耳地轻声议论着,原来这心儿姑娘并非眼中无视万物,实则因为她双眼失明,是个盲眼女子。
听到有人讨论,莫白矛盾着抬头看了一眼,然而这一眼,让他异常欢喜,那被唤作心儿的姑娘,那双眼睛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十年前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走散的人,风怜影的姐姐,风怜心。
尽管心中激动万分,但他还是按耐住了性子,虽然那对眸子他基本上可以确定是风怜心,但毕竟时隔多年,这世间形态相似之事,还是偶然有之,在未当面询问清楚之前,他还是有些犹豫。
然而此时,那唤作心儿的女子抬手揭下面纱,莫白见到那张清秀可惜的面孔,顿时有些急躁起来,当即起身意欲冲向前去,不料,被霍君羡伸手按住了。
“怎么!你也按耐不住了?镇定点,别让人笑话!”霍君羡当即说道。
然而他哪里控制得住,自出山谷以来,他一直只为两件事担心,一件关于师傅独孤宏的生死之谜,而另一件便是十年前失散的风怜心,因为风怜心自己对风怜影一直心怀歉疚,久久不能释怀。
是时,莫白转身摇了摇头,眼中目光闪烁,却又很是迥异。
“他是风姑娘的姐姐!”莫白沾着酒水,在桌上涂画写道。
见到莫白写下这些,霍君羡当即明白莫白的激动所谓何事,说道“你可认准了,别到时候让人看笑话?”
莫白再一次意思确定地点了点头,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起身上前一问究竟之时,却看见簇拥的人群忽然让开一条小道,一个身着甲衣的人穿过小道,走了过去。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铁卫军左先锋,顾无言。
霍君羡转眼看了看他身后,只见花楼里立时间冲进来十几个铁卫军,个个拔刀赫赫,面露凶相。
“是他?”薛长戈兀自呢喃道。
“你说什么?什么是他?”霍君羡连忙问道。
“这里地处京都,这间花楼本就是那姓马的产业,只是这件事情,他一直很隐晦,怎么今天会如此大张旗鼓地派铁卫前来?”薛长戈解释说道。
事有必然,楚王一直严令王公贵胄插手经营这些三教九流的行当,而马三军虽然是楚王身边的近信,却私下违背楚王严令,经营这等勾栏瓦肆的风月之事,然而风怜影一直苦寻亲人,这风怜心此时的出现,绝非偶然。
“这里既是马侯爷的产业,那这些铁卫还敢如此放肆!”段七端起酒杯,小泯一口,说道。
“这还用想,一定是得到了那姓马的命令,如若不然,就是他们嫌命长了!”薛长戈回答道。
风月之地,一直都是避讳公门中人出现的,虽然来此之人三教九流,但也不乏达官贵人,身世显赫的商人,他们来此只是为了买笑寻开心,而公门中人只会让他们不开心。
正自四人言语之时,顾无言只身一人冲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跟风怜心说道“心儿姑娘,侯爷有请!”
“顾大人,侯爷找奴家有何事?”风怜心喏喏说道。
听到风怜心此时的言语,莫白心中更加难过起来,这‘奴家’二字的称谓,如果居家在堂,是一种谦恭的说辞,若放在此处,则变成了一个身陷风尘女子的无奈之称,让莫白听着十分刺耳。
风怜心本该与风怜影姐妹二人形影不离的,虽然风怜影十年来遭受软禁,但毕竟还可以躲得清静,不必强颜欢笑,而这风怜心则不但要应付众多酒徒的无理要求,明明心里苦楚,还要笑脸迎人。
因为自己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