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深深看了一眼龙,略过了作为主事者的飞荧,点头说道“那好吧,我这就去下发命令,只是,需要几天时间。”
“几天而已,可以等得。”飞荧没有什么意见。
魏缭看着血泊里被一剑杀死的古,又看了一眼虽然浑身颤抖,却硬着头皮保持镇定的镜,伸手按住正在尖叫的侍儿,摇了摇头“不要出声。”
侍儿根本没法儿冷静下来。
纪这时冷眼看过来。
龙与旁边的叶侧了一步,挡在两人之间。
“行事不周,你我辈都有杀身之祸!”纪平平静静,没有什么杀机。
他只是阐述基本事实。
至于决断……他并不是什么嗜杀之人,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自然也不会刻意想要杀死谁。
“我们才刚抓了的这位镜,是需要帮着做些事情的吧?不如将她放在镜的身旁,也好为我们起一个监视之用?”魏缭想了想。
飞荧看到兵士们的反应,点了点头“就这样办吧,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监视镜的人,必然不可能只是这区区一个侍儿而已。
将两人放在一起,又明说了要她监视镜,就是最简单而最有效的分化两人。
届时外部再以兵员监视,内部两人猜忌相疑,基本上不会出意外。
纪听到这样的处理方式,点了点头“是个不错的办法,那就这样说吧,下面由我来代替古来筹策计划,之后镜来下发命令,但是同时——飞荧,你要保证,能够对外瞒下这个消息。”
“这一点你请放心。”龙拍拍胸脯“将秦王陛下的剑与我,我们这一屯之中的袍泽弟兄可以保证,在最短的时间里拉起二百人带甲敢死的队伍来,帮忙瞒下一切动静。”
“好。”纪深深呼吸“那就开始吧。”
……
农会之中顿时繁忙起来,一部分丈夫以牛车运送物资走出咸阳,不久返回。
因着平日里农会之中也常会有很多大宗的物资运输,因此这事情没有人感到疑惑。
只是,为农会搬运货物的喻有些疑惑。
今日里的货物,比往日里的,都重。
而且交接的人,似乎都有些陌生了。
分明的人还是那个人,可总体来说,却没有了平日里的和气,转而变得疏远而木楞。
“歇一歇吧。”身旁一同工作的男人献了殷勤,对着喻笑着,把水壶递了过来。
喻道了谢,擦擦汗,用自己的水壶喝了一大口水。
“今天是不是不太一样?”喻好奇问道。
一边对喻很有一些想法的工人点了点头“是呢,我也觉得不太一样,只是不知道哪里不一样,我阿兄还语我说,最近不要出门呢,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喻听着这话,忽而看到了曾见过一次的农会的一位领导来到工地。
他拿着一卷竹简,打着官面上的招呼,对众人说道“临时通知,上面决定了要暂停工作,此前三天的薪酬,因为工作更加繁重,因此按双倍算,今日开始,全面停工,三日之后,再行返工,众人,回去吧。”
喻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双倍薪资,给三天假期,这是顶好的事情。
她于是点了点头,准备回家。
“我回去了。”她向着身边的人打招呼。
一向对喻有想法的两名工人笑着对喻道了别,而后又有些尴尬对视之后错身而过。
喻换下了做工时候的衣服,擦了头上的汗,洗了手,为儿子寄买了一尾烧好的鱼,之后自己购置了一些豆饼回家。
喻这样带着一个孩子的寡妇,在这世道里,想要存活,是很简单的。
因为她生的好,若是愿意的话,很轻易便可再嫁。
而且因着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