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想笑。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嬴政大笑起来,笑得捂住肚子,像是笑得肚子疼。
“又涨了!”嬴政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居然又涨了!
而且这涨势,比昨天看来还要离谱!
但就是这样的离谱,居然还有蠢货肯接手!
笑了好一阵子,嬴政笑不动了,于是他开始冷静下来。
好片刻,他坐直了身子,喝了一口水,问道:“我师兄是何时收手的?”
“前天便已经收手了,但鞠先生手中还留存有三块木牌。”
“那么自始至终手中的木牌没有交易出去过的人呢?”嬴政好奇问道:“有没有?”
“有。”赵高想了一下:“赵太后那边买了一块,华阳太后那边一块,还有夏太后那边,也有两块,宫外的就是隗状、李痒以及秦熹、熊宸这些宗室、王亲。”
嬴政听着赵高说话,慢慢点了点头:“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最后能够涨到什么价钱啊!”
“王上,我们手中剩余的木牌……”赵高问道:“要售出吗?”
嬴政思索一阵,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不过……”
嬴政瞥了赵高一眼:“你这些时日操持此时,心里面也应该疲累不已吧?”
“奴婢这都是小事。”赵高立刻回答。
“你自取一张木牌,去卖了给你母亲赎身、顺便给你的兄弟,和你的那个小宫人各自买间大宅吧。”
赵高立刻“噗通”跪倒:“王上恕罪。”
说话之间,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你何罪之有?”嬴政歪了头,看着赵高:“真听说,饮食、衣服、美人、权势、钱财乃是正常的人所应当追索寻求的事物。”
“你也是到了该当追索美人的年岁了,有了相好,也是常理,既然相好了,便带回家中去吧,给她个名头,存点钱,买间大宅,生儿育女,这才是一个‘人’所应该做的事情,你不必因为见着我师兄那样的人不好饮食、不好衣服、不好美人、不好钱财、不好权势的不正常的人而觉得他是应当学习效仿的。”
“你也学不来他!”嬴政摆了摆手:“去吧,前些日子还正愁如何与你赏赐呢,今次,便当是将你的功劳一同奖了吧,日后用心做事,不需再去学他了。”
“奴婢谢过王上。”赵高战战兢兢,再三叩首,最终弓着腰,低了头,缓步退出去。
“夏无且,你有什么想要的么?”嬴政问道。